“我確實還有一個錯誤,不應該小心眼胡亂吃飛醋,還自己生悶氣跑上去比武,想證明自己。”
他的聲音越來越小,眼神亂瞟不敢看人,臉也慢慢紅了起來。
卿月聞言神色一滯,不敢相信自己剛剛聽到的話,“什……什麼?你說什麼?”
“沒說什麼。”顏朗趕忙否認,頭更低了。
“你吃醋?你吃的哪門子醋?”卿月深吸一口氣,趁進城隊伍挪動之際與顏朗拉開一點距離,她怕再聽下去會控制不住自己,當著那麼多人的面打人,“行了,我現在不想聽了。”
“月兒……”
“閉嘴!”
“不說就不說,你又生氣,虧我還一心念著你,怕你生氣傷身一路都在擔心,想法子哄你,結果你呢?你無情。”
顏朗委委屈屈,也不知道自己那句話說錯了,好不容易哄人哄的差不多,一下子打回原形,真鬧心。
“我是你未婚夫,你不誇我卻誇別的男人,還不許我吃醋,還有沒有王法了?”
馬與馬直接還有點距離,顏朗聲音又小,除了他自己,其他人都聽不見他嘀咕什麼。
不過,他還要臉,也不敢讓別人聽到。
正念著,前面的卿月突然回頭,漂亮的小臉一板,不容拒絕地喊道:“你給我跟上來。”
“哎,這就來。”
顏朗當即變臉,笑容比花甜,屁顛顛驅馬跟了上去,又恢複了囉囉嗦嗦的狀態。
清枝在後面看了一路,不禁咂舌,開始跟明堂叔、寶山叔蛐蛐。
一行五人,寶山叔和明堂叔想多瞭解一些北原城的情況,便沒跟卿月他們一起回王府,路過街市直接打聽訊息去了。
清枝一看顏朗腫成豬頭的臉就忍不住笑,她一笑,顏朗覺得丟人就會生氣想罵人,偏偏臉腫,面部表情一多就疼,陷入迴圈,還得卿月出手,直接將顏朗拉到自己的房間去。
“清枝你別笑他了,回去休息休息,阿朗,你到我房間來,找上點藥,過兩天消腫就好了。”
卿月其實也想笑,忍住了,怕顏朗自尊心作祟鬧脾氣不肯上藥,耽誤時間反而加重了傷情。
在營地時,裴昭就提議讓軍醫給他看看,怕他受的是內傷,耽誤治療落下病根,偏偏他死要面子一個勁說自己沒事,不讓軍醫看。
最終還是卿月親自出馬替他診療,確認只是些外傷才放心。
“衣服全脫了。”
“哦!”
顏朗不詢問不反駁,三下五除二將身上的衣服脫掉,只餘一條褻褲孤零零守著僅剩的一點隱私。
他雙手抓住褻褲褲頭,有些猶豫地問道:“一定要全脫嗎?”
卿月正好拿藥出到外間,見他脫的只剩下一條褻褲,趕忙出聲阻攔,“褲子不用脫了,你不害臊我還不想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