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辦呢?齊鄖視他為交心好友,他第一次求他,他怎麼不會完成他的心願?
活著回去,齊鄖便讓江喆海去尋這位名叫‘姜悅容’的女子,誰知得到的訊息,她甚至不滿十五,剛巧懂事的孩子。
十四的年紀不上不下,有自主意識,貿然將她放到哪位貴勳的府中做義女都不可取,養不親,反而弄巧成拙。
他想著,讓她再年長些,及笄後再讓她做選擇。
緣分使然罷,大選中,他竟然聽到一個耳熟的名字。
齊鄖因要尋她,看過她家宗譜,知道她還有一位及笄了的姐姐,於理而言,會讓年長的來大選,而非還未及笄的孩子。
她渾然不知宮裡規矩,無人提點般,裝瘋賣傻、撒潑打滾,醜事做盡。
他恍然明白,羽逸所言‘狼窩似的家’。
她家中的人,不希望她活著回去。
再三思量,她殿前所為,便是讓人詬病的緣由,無論如何都會被人說道。
又或許是私心作祟,她同羽逸一樣,就像是黑夜裡燃起的金烏,傳遞著光和熱。
他忽然想看看,她是個怎樣的人?
以她可愛的緣由將她收納進後宮,反正他是這個皇朝的天,將來她想好了去處,就是一句話的事罷了。
後來啊,不知怎的,就動了心,無法自拔。
說完自己的故事,齊鄖側身,玩心肆起,手指撥弄她長黑的睫毛,“英英呢?你與他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
就差直接問她,羽逸是不是她從前的心上人。
“嗯……”
姜悅容被他撥弄得惱怒,閉上眼,故意沉吟吊他,片刻後才道:“青梅竹馬、兩小無猜啊,都算又都不算,陛下希是還是不是?”
她與羽逸相差十歲,相識時他已經十五,算不得一起長大。
眼睛睜開的一條縫,她悄悄觀望他的反應,結果被放大的臉給嚇了一跳。
齊鄖湊在姜悅容耳邊,輕聲細語,繾綣萬分,“無論,你同他是什麼關系,現在,你是我的。”
被他灼熱呼吸燙到般,姜悅容霎時離了小案,眼睛圓溜,呼吸淩亂。
須臾,姜悅容捧了臉說:
“我是我自己的,才不是誰的。”
她說得鄭重,她不是誰的所有物,她做的一切,只忠於她自己。
對於姜悅容的反駁,齊鄖很怡然地接受,“好,你是你的,我也是你的。”
高臺邊有被褥,姜悅容覺著,他們沒有想要回去的心思,動手鋪了兩個人睡覺的地,不管他要如何,自己滑溜地褪去繁重的衣物,鑽到被褥裡面去,留著一顆小腦袋在外邊。
齊鄖不惱她不為自己寬衣,動手解了腰帶,明黃的衣物被撇去一邊。
他掀開被褥是帶來一股寒氣,姜悅容脊背一縮。齊鄖從後攬過她的腰,將人帶進懷裡。
他溫暖的懷抱,一點點驅散侵入骨髓的寒意。
姜悅容舒服地翻了個身,與他相對,視線相撞,她還有冷意的手觸碰環著他的臂膀。
他像只隱匿在黑暗中的狼,等獵物回身,就會一口咬傷獵物脖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