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亦不是坐以待斃的獵物,仰頭吻著他,犬齒輕輕啃咬。
“陛下,我同他,是莫逆之交。”
朋友即是朋友,再逾越不到哪裡去。
齊鄖眸子裡浸滿溫柔,手指順著頸椎沿著脊背流連往下,升起的酥麻簡直要將她逼瘋。
他結實的臂膀掐住她盈盈一握的腰,讓她翻身在身上坐,被褥滑下,光潔圓潤的肩頭裸露在外,冷得她直瑟縮。
齊鄖拉下她的腦袋,疾風驟雨般吻她,牽引她,讓她面紅耳赤。他說:“英英,幫幫我……”
最後,她不再感覺寒冷,取而代之是散之不盡的熱,眼神迷濛地從窗戶望出去,梅花矗立的影子映在上面,一聲滿足的喟嘆中,結束了今夜的混亂。
她埋頭在他胸前,喘息調整,模糊間聽見他問:“還有一會兒就是新歲,想許什麼願望?”
姜悅容腦海仍是空白,好一會兒才說,“願望,願望,只是願與望,又實現不了,沒什麼好許的。”
齊鄖微撐著身,靜靜端詳她閉目養神,低沉嗓音回蕩在空曠的樓閣裡,“英英,只要是你的願望,我都可以允你。”
姜悅容倏而睜眼,眨了又眨,唇邊綻開一抹笑,“我想出宮。”
“……”
齊鄖沉默須臾,無視她的期待,狠心說:“除了這件事,其他的都可以。”
呵!
果然,男人的話沒一句可信!
“那陛下說什麼都可以允我,做不到就別說!騙子!”
為表示她的生氣,調轉了身,懲罰他不可以抱著自己睡。
兩人折騰期間睏意短暫消散精神百倍,現在緩和下來,姜悅容十息不到就帶著氣睡著了。
很快她無意識又翻了回來,尋找熟悉的地方。
齊鄖吻過姜悅容微微汗濕的發頂,吻過她還蹙著眉心,吻過她小巧的鼻頭。
他知道她一直想去外面看看,他無比自私,他想要把她永遠禁錮在身邊。
她是他任然是個活人的象徵,他不想放她離開。
反正她與他的交易,他從始至終都沒有答應她的條件,不是麼?
齊鄖不否認他是自私陰暗的人,不僅如此,他會將此貫徹。
但熟睡中的人啊,如何能知道他心中的糾結萬分。
她如今所承受著的一切,九靈散、不能當下手刃殺母仇人,都是為了他。
最後的吻落在姜悅容的唇畔。
陰蔽多時的黑雲散去,彎月高懸天的遠方,紅梅隨清風飄散,席捲上高空。
騙子低低呢喃:
“聽說新歲舊歲交替,許願最靈。英英,如果可以,我也希望你的願望能成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