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嚯。”齊鄖虎口鉗制她的下頜,將人的臉扭向自己,“你自己說說,燒了一天,險些燒壞了腦袋。念你病著不說你,還怪我討厭了?”
“陛下就是討厭,非要逼我做選擇,明知道我誰都不會選。”
臉是朝著他,那雙眼睛左看右看、上看下看就是不看他。
瞧瞧這有錯的人,仗著他心疼,硬氣得很。
齊鄖鬆了手,搭在榻上的腿還沒動,就被以為他要懲處所有人的姜悅容一個撲身抱住了腰,頭埋在那兒嗡嗡地說:“陛下,我錯了!”
“錯哪了?”齊鄖好笑,提著她的後領,奈何將人拉不起來。
她道:“我以後一定好好照顧自己,不讓自己生病。陛下,我都道歉了,你就輕饒了他們,杖責就免了,罰奉吧?”
她緊緊摟住他精瘦的腰,臉頰隨著說話磨蹭在他最敏感的地方,一股燥熱由下向上升騰,喉結上下滑動,齊鄖推推她紋絲不動的肩:“你先起來。”
“陛下不答應,我就不起!”
“好,那你別後悔。”
說完,齊鄖雙手後背,輕而易舉拉開她絞著的雙手。沒了支撐,她只能跟隨他的動作起身,跪坐在他腿旁。
她看清了他如狼獵食的兇猛目光。
少偲姑姑的話猶在耳邊,她口舌幹燥地向他那處看了看,布料似山的形狀拱起。
完蛋!
怎麼就拱了火!
姜悅容扭動手腕,想要掙脫他的束縛,口不擇言道:“算了算了,陛下不答應就算了,杖責十下也不會死,就讓他們去吧。”
他的身子愈壓愈近,她只能向後仰去,直到躺倒在錦被上,一雙跪著的腳說不出的難受。
齊鄖終於松開鉗制她的手,轉而撐到她臉頰兩側,呼吸熱而沉重:“這會兒知道怕了?”
姜悅容嚥了嚥唾液,指著窗外:“陛下,白日宣淫不好。”
“我是天子,怎麼做都是對。”
“我病還沒好,陛下要是與我親近,會把病氣傳給陛下。”
“無妨,只是風熱,真病了讓太醫來即可。”
見他勢要來真的,姜悅容視死如歸地閉上眼。
她像條砧板上的魚躺在那兒,微微發抖的手暴露她真實心境,她的的確確還沒有準備好。
齊鄖長嘆一聲,無奈刮刮她小巧的鼻樑,對還在等候發落的幾人道:“都滾出去,全部罰奉半年以長教訓。”
“奴等領罰。”
人都離開,躺倒在那兒的人眼睛還閉著,眼睫猛顫。
姜悅容心想,他把人都趕了出去,絕對完了!
計劃被打亂得猝不及防。
雙腿實在難受,手肘撐起肩往後挪了挪,把跪著的腿伸直,姜悅容右眼小心睜開一條縫。
那模樣,說不出的好玩。
齊鄖忍得難受,又不願這事是在她恐懼的時候,他不喜強人所難,只不過如了她的願,總得討要一點好處。
他好一半天沒有動靜,姜悅容以為危機解除,完全睜開眼要坐起身,就與俯腰的人來了個頭撞頭。
‘疼’字還沒撥出聲,已被以唇封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