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到郡主跟前去說:“郡主,你的兩個奴隸行為有點不妥。”
一男一女,怎可那般親密。
蘇櫻撩開轎簾去看,呀,江三公子揹著雲姐姐呢。
雲舒月埋在江清辭頸窩裡,一會兒咬一會啃,見他不接招,又一嘴巴子覆上去,吸著吮著,時不時還要說一句:“清辭哥哥,你好香啊。”
“清辭哥哥,我沉嗎?”
“清辭哥哥,我軟不軟?”
“清辭哥哥,你真好看,我想親你。”
聲音又軟又糯又乖,問題下嘴的時候又是真狠吶。
她究竟是親還是咬,嘴上說的話但是軟軟甜甜,她現在慣會嘴上一套實際一套。
江清辭好幾下想把她扔下來,硬生生忍住了,這麼多人看著呢。
倒是叫蘇櫻鬆了口氣,她這邊有人照顧著,雲姐姐那邊可沒有,好在江三公子君子風範,真是叫人欣賞。
蘇櫻瞥了那夜郎國的人一眼:“我大禮朝素來有君子之風,江侍衛樂於助人,是君子,怎麼了嗎?”
那人無話可說。
畢竟這是君子之風,大禮朝專門來負責宣揚禮儀的郡主,自然說什麼便是什麼。
往後夜郎國人都要效仿才是。
“郡主說得是,我等受教了。”
又走了三天三夜,夜晚便搭營帳休息,蘇櫻晚上總會把雲舒月召到身邊去陪著,兩人一起睡覺。
一個雲霧繚繞的早晨,一行人終於到了城門前。
雲舒月頭昏昏的:“好多山路啊,腳都走麻了。”
江侍衛抱著劍立於她身旁:“我背了你一路,腳應該不麻。”
雲舒月揉著胸口道:“哦,你的背有點硌人。”太硬了。
一路上都是擠扁的狀態。
她的聲音軟糯嗔怪,像小孩受委屈時的嘟囔,透著就事論事的嬌憨。
江清辭黑著臉別過頭,倒是他眼神遊離,不似君子。
“那,那抱歉。”
他別開頭,雲舒月又欺身上去,纏著他手臂道:“那你給我道歉。”
江清辭腦袋裡嗡嗡作響,無數念頭橫沖直撞,也理不清楚邏輯,胡亂應付道:“抱歉,我下次不會了。”
倒是沒察覺,他背了她一路,她還反過來要他道歉的離譜之事。
雲舒月便又道:“你下次不會了?那你要怎麼揹我。”
江清辭被風吹了幾下,忽然清醒了,便冷聲道:“下次你自己走。”
兩人守在郡主的車駕旁,他倆一來,小桃都要靠邊站。
江侍衛穿著新的鎧甲,郡主剛把他提拔為了身邊的一等侍衛,鎧甲在陽光下反射出冷硬的光。
他眼神堅毅,時刻警惕四周,一手按在劍柄上,現在起,他就是郡主身邊真正的侍衛。
雲舒月則兩手端於腹前,看著眼前土牆聳立的城牆。
郡主身邊這位侍女,微微仰起頭,一雙眼東看看西看看,流轉間滿是好奇,兩只垂掛髻上繫著粉色絲帶,手裡拎著個手帕。
待郡主整理好行裝,城門開啟,恭迎郡主進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