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對了,還有,江清辭的庫房裡只有些棉布,錦布甚少,我也知道這牢城營不好穿錦布衣裳,你便幫我買幾個……”
她湊譚君雅耳邊小聲道:“肚兜,要顏色鮮亮的,你知道的,我喜歡桃粉色,要帶大花兒刺繡的,漂亮的,帶荷葉邊裝飾的。”
譚君雅遞給她一個自己明白的眼神:“放心,保準給你帶得妥妥的。”
雲舒月滿意地點點頭:“甚好,甚好。”
這地方,外在的東西都穿不出來,買幾個漂亮肚兜穿穿總是可以的吧,作為女子,要多多寵愛自己。
下午,她拿出一盒從江清辭那兒得來的不愛吃的糕點分給眾人。
“都吃,別客氣。”
分到沈畫師的時候,沈畫師還有些不願意拿。
雲舒月提著裝糕點的盒子,這才發現,杜姑娘今日又在這裡。
杜姑娘倒是沒說話,也沒看她,想是早被她說怕了。
雲舒月目光在沈畫師和杜玲瓏兩個之間轉了又轉,將盒子往桌上一擱:“你們兩個人是怎麼回事,老是沉默寡言的,沈畫師,你的杜姑娘常來這裡,還是要與我們這些人打好關系才是,不與大家說話怎麼行啊。”
沈邱道:“她,她馬上就走了。”
一直未開口的杜玲瓏這時候忽道:“誰說我要走了,往後我日日都要來的。”
這話是朝著沈邱說的。
雲舒月熱愛看戲,將盒子往杜姑娘那兒遞了遞:“杜姑娘,吃一個吧。”
杜玲瓏努了努嘴,還是拿起一個鳳梨酥吃起來。
“多謝。”
雲舒月可看得清楚,沈畫師明明對杜姑娘也是有意的,可不知為什麼,從不接杜姑娘的招,似是刻意與她撇清關系。
想是害羞吧。
她眼珠子轉了轉,腦子裡想了無數件壞事。
譚君雅見她那樣便知道,兩人從前一起做過不少捉弄人的事。
“月兒,待會兒叫我。”
雲舒月朝她眨眨眼。
“杜姑娘,你頭上的珠釵真好看啊,是在哪兒買的啊。”
杜玲瓏忽然得了雲舒月這麼一句誇,也有些臉紅呢。
她摸了摸頭上的珠釵,扯開嘴角道:“是在京城買的,這裡沒有。”
雲舒月蹭身上前去,瞪大眼似是要好生打量一番。
“哇,真好看啊。”
實際上手悄悄摸向杜姑娘的腰間,偷偷摸走了她腰間的手帕。
桃粉色的。
譚君雅見狀連忙到她身後去,悄悄接走了那根手帕。
趁著雲舒月還賴在杜姑娘身上看珠釵時,譚君雅悄悄將手帕塞進了沈畫師放在角落的箱籠裡,拉了一隻角出來。
做完這些,她朝雲舒月打了個手勢,雲舒月便誇完了,跟譚君雅手拉著手出了畫室。
雲舒月伸手將畫室的門帶上,兩人抵在門口,聽了很久。
真是腿都快站麻了。
裡頭才響起來該有的聲響。
“咦,我的手帕呢,怎麼不見了,明明帶著的呀。”
沈邱的聲音有些不知所措:“我,我也不知道,許是不小心丟在哪兒了吧。”
杜玲瓏埋著頭四下尋找,忽地找到一個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