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畫師呢?”
雲舒月抬頭四處望,沈畫師還在昨日的屋裡。
身旁那女子倒是沒見了。
雲舒月暗自可惜,她今日好不容易叫來一個幫手呢。
“沈畫師,你今日畫什麼呀,需要我幫忙嗎?”
她蹦達到沈邱身後,實則朝他面前的漆料上看去。
“今天要給多寶格貼金箔?”
沈邱止住動作,回頭看她,也不說話。
雲舒月催促他:“那你快貼呀。”
沈邱努了努嘴:“這回真不能給你看了,這是我師門秘術。”
雲舒月抬頭望天:“那我不看,你幹你的吧。”
沈邱:“……”
他還是不幹,雲舒月找了把椅子坐下來,托腮望天。
“你,你走吧。”
沈邱臉都紅了,垂頭說道。
雲舒月翻了他一眼:“男人怎麼都這麼小氣,我又不會搶了你的飯碗,你快點貼!”
“你再不趕緊幹活,我就找上面告狀去了,到時候你的飯碗就真丟了。”
沈邱:“……”臉更紅了。
過了很久,他慢吞吞地拿起鑷子開始做,遲疑道:“那你看了以後,絕對不可以外傳。”
雲舒月乖乖點頭:“嗯嗯。”
到了下午,喬婉寧來的時候,她已經上手在開始做漆畫了。
“雲舒月,我們來牢城營是服刑,你倒是來學手藝的,你這花瓶描得不錯呀。”
雲舒月從花瓶的圓肚後面抬起頭:“這個可不簡單呢。”
“唉對了,你說的那名討人厭的女子呢?怎麼沒見著?”喬婉寧四處望了望。
沈邱的耳朵動了動,幹活的頭埋得更低了。
他什麼也沒聽見。
雲舒月連忙朝喬婉寧使眼色,往沈畫師身上看了又看,一邊找補著說道:“也不是很討厭呀,也就是不太聊得來而已,實際上她人還不錯的,是吧,沈畫師。”
她歪頭對視到沈邱垂著的眼,沈邱被迫跟她對視。
“沈畫師,牢城營的女子甚少,好不容易多來了一個,我們本來是想找她玩兒來著,私下愛開些玩笑,你別介意哈。”
沈邱別開頭,耳尖通紅:“我,我介意什麼?你別誤會了什麼。”
雲舒月默默嘆了口氣,女人之間有烽煙沒關系,但她絕不想在男人面前嘰咕別的女人,今天真不是故意的。
“你不承認就算了,你慢慢畫,我們先走了。”
她拉著喬婉寧走出來,山中空氣清新,時辰還早。
“要是譚姐姐也還在就好了。”
她往常在京中關繫好的人不多,大多數小姐也只是愛跟在她身後一起玩兒,也不代表關系多好。
“譚君雅也在這兒?”
“她嫁人了。”
兩人正往山下走,迎面撞上一行青玉白袍的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