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所有人都呆住了,好半晌才反應過來,福伯又驚又喜道
“什麼,你說,你懷了將軍的骨肉?”
秋月傲慢道:
“千真萬確,大管家盡可再尋大夫來確診!”
本來,以秋月謹慎的性格,並不想這麼早透露,只是此番北上路途遙遠,若換坐那輛破車,長途顛簸下來,身孕能不能保住還難說,因此,當老管家的安排威脅到她的切身利益時,不得不亮出自己的護身符。
很快,府裡常年供養的老太醫被請了過來,一番診脈之後,馬上撚著胡須,恭喜道:
“回大總管,這位姑娘的確有了一個多月的身孕!”
“老天保佑,我們將軍終於有後啦!”
大總管喜極而泣,不但親自扶著秋月上了那輛豪車,還另指派了兩個丫頭兩個穩妥的婆子一路服侍,想想還不妥當,直將那老太醫也拎上車,以便一路照顧將軍的骨肉,這才放下心來。
因秋月肚子裡多了一團肉,一番人仰馬翻的忙碌,隨行的隊伍足足又增加了五輛馬車,不但增加了人手侍候她,專為她準備的褥子吃食就足足裝了兩大車。
此情此景,深深地刺激了春花的神經,憑什麼?一樣的宮婢出身,憑什麼她只侍候了將軍一晚上,便能高高在上,被捧上了天。
再反觀自己,長得並不比她差,夜夜受盡屈辱折磨,卻還得忍氣吞聲,看人臉色。
憤憤地登上屬於自己的那輛馬車,長長的隊伍終於緩緩啟動。
秋月的那輛豪車,被眾人像眾星捧月一般緊緊地護在中間,前後左右大批的侍衛守護著,再反觀自己的馬車,跟丫環婆子的混在一塊,時時提醒著她只是作為管家婆子的身份。
春花正生著悶氣,簾子一掀,是安頓好了秋月的大總管爬了上來。
見春花如玉般的一張小臉繃得緊緊的,陰沉得似要滴出水來,忙伸手將她攬到了懷裡就是一陣搓揉,氣息急促道:
“寶貝,怎麼了?可是怨相公我來晚了,放心,前邊都安頓好了,這一整夜,相公都陪你在車裡,哪也不去!”
“哼,誰稀罕,你不是喜歡奉承那賤人嗎?快去找她啊,還來我這裡作甚!”
春花正在氣頭上,被那腐朽的唇舌親得心煩,顧不上掩飾臉上厭棄的神色,直接嚷出了心中的忿忿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