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晗這出戲演完,轉身躍上了馬背,身後赫然傳出一聲嬌喝“王爺還請留步!”
範潔雙眼通紅,淚痕未幹,身形苗條似隨風會倒,肌膚勝雪,此時臉上帶著堅定,說出的話也十分大膽:“銘賢王不由分手帶兵搜府,如今什麼也沒搜到便又想走!王爺你當邢書府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嗎,你以為在這京城你就能夠無法無天了嗎!”
她是佔著有理才敢對唐晗如此大不敬,唐晗自然也知。
王府裡的妃妾哪個不比她心機重,唐晗不願摻和,冷笑了聲:“難道不是?”
冷峻的銅龐裡是一張五官精刻的臉,範潔的心瞬即就被收服了,眼見著那人騎著黑馬暢通無阻的離開街角,回過神是她想要的結果。
“範姐姐好威風,依我看現在邢書府就缺少個當家的,非姐姐莫屬呀~”
“四妹說的是,眾姐妹都沒意見吧,就這麼定了吧。”
範潔品嘗到勝利的果實,卻沒那般喜悅,隱隱地有幾分失落,她若是王妃那該多好,哪怕是王府侍寢的丫鬟,也願意呀~
銘賢王大鬧邢書府的事很快傳到了青雲殿中。
這事不於情,更不合理。
朝堂上下多的是容不得唐晗的老臣,一時間呈書上奏,謠言四起,即便是身為最得寵的臣子,皇上這次也不得不動怒了。
再上朝時,一襲紫衣朝服的唐晗立於大殿中央,面無畏懼,也只有他敢這般直接與高臺上的男子平視講話。
那人位居龍椅,身有八尺,衣著五爪金龍袍,頭戴冕旒,龍威燕頷且是不怒自威。
他便是當今玄木國的皇上,青禦天。
今日上朝,唐晗依舊是那副盛氣淩人,絲毫不見悔改。
最頭疼的便是青禦天了。
“銘賢王,昨日你可是到邢書府大鬧了一通,還帶領家兵過去搜府了?”聲如洪鐘,如雷貫耳,大殿甚是空蕩,餘音漂浮橫梁許久才逐漸消去。
殿下兩側的老臣皆是隔岸觀火,個個如此。
唐晗心中早已有數,張口就道:“臣弟也是近日聽聞邢書府中藏有罪證,以免夜長夢多,這才未經聖諭帶了幾個家兵前往。”
青禦天面色緩和不少:“可有搜到?”
“不曾。”
話出,青禦天還沒說什麼,那幾個老臣。
尤其是以蔡右相馬首是瞻的文官郭又笑出了聲,還自顧自地上前插起話來。
“皇上,區區謠言之說,銘賢王竟也信,這等魯莽實在是令臣堪憂啊。”
青禦天微微皺眉:“郭學士,朕在同銘賢王說話,看來這魯莽二字於你也合適。”
郭又臉皮再厚,也被皇上噎了個老臉通紅。
青禦天轉過頭,對唐晗和顏悅色道:“臣弟接著說。”
郭又是個見風使舵的小人,沒少和蔡右相巴結,但此刻蔡右相只管看戲,並不打算出言詆毀亦或者是幫襯著誰。
蔡右相就站在唐晗的右側,唐晗餘光一掃便能看到他,然後說道:“謠言雖不可全信,卻也不可不信,臣弟在外徵戰多年,哪怕敵人是個微不足道的小兵,臣弟也不敢鬆懈,若是此事非要給個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