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晗面無波動的地摘下那枚墨玉虎頭扳指繼續道:“臣弟自願將這扳指歸還聖上,這銘賢王的位子,臣弟更願讓給賢能之輩。”
話畢,在場的大臣無不大驚失色,就連青禦天的臉色也是變了又變。
虎頭墨玉扳指相當於兵符,卻也不完全是,除了皇宮中的禁軍,它能調動所有將士。
換言之,唐晗若想造反,只需要動動手指,便可號令千軍萬馬!
由此可見,皇上對他有多麼信任。
中原四國,最不安分且是玄木國的死對頭,便是前些日子邊關剛擊退的玄火國了。
銘賢王若不效力朝廷,還有誰能勝任這等尊位?
想罷,青禦天微微頷首安撫道:“莫要沖動,朕能理解,此事就此作罷,不過你做的也不對,這幾日就先在王府候著,無需上朝了,等到這陣流言消逝,你再回朝議事吧。”
唐晗伸手作輯退回原來的位置:“臣弟領旨,謝皇上體諒。”
竟也能全身而退?
郭又上前急道:“皇上,這...”
青禦天拉長音調,似是壓迫:“嗯?郭學士還有何異議?”
郭又欲言又止,看了眼蔡右相,隨後放下手道:“老臣...並無異議。”
青禦天沉著張臉甩袖離開,身邊的老太監起調老高喊了聲:“退朝!”
離開朝堂,以郭又為首的幾名老臣立馬朝著蔡右相圍了過去,至於風左相則是和唐晗目光相碰,隨後各自離開。
下了朝,唐晗鬼使神差地跑來了品雅閣,何嬌此刻正翹著二郎腿躺在廊椅上曬太陽。
“王...”
紅雨音出一半,唐晗忙伸出手做了個噤聲。
知趣的紅雨默默退出十幾步,給足了空間。
這入了秋的天,隨便來點陽光,都異常的溫暖。
何嬌這兩日可是沒少做噩夢。
難得舒適啊...
忽然光亮被擋住。
以為是陰天要下雨,卻見到唐晗探過半邊身子望著她。
何嬌心驚起身,眉宇都帶著點點疏離,特意往旁邊挪了挪:“王爺,你怎麼過來了。”
唐晗邁過廊椅,和她肩並肩坐著。
秋節的荷塘鋪滿了枯葉,在泛著褐色即將凋謝的幾片荷葉上面,偶爾還有幾只紅蜻蜓停駐,那樣子似乎是在開會悼念陪伴了它們整個盛夏的小夥伴。
瞧,連蟲子都比人有情。
“剛下朝,你近日可好?沒有人來品雅閣找麻煩吧?”
何嬌側目,知曉他說的人是蔡茗涵,嘴角略微扯動,話從嘴裡滑了出來:“王爺,我若是永遠都想不起來從前的事,你該如何呢?”
說罷,她認真的凝視著唐晗,表面若無其事,心裡卻不禁緊張起來。
聞言唐晗臉色微妙,略有動容,低沉著磁聲道:“你放心,本王說過負責就不會食言,只是需再好好準備,等過幾日我便迎你過門。”
何嬌一時沒反應過來,怔愣道:“啊?什麼過門?”
想起那日被下了春藥的場景,唐晗面色不自然道:“說到底都是本王的過錯,既然你我已經行了男女之事,今後同我不用再客氣...”
這件事!
何嬌赫然起身忙解釋道:“不用不用,王爺沒有與我那個,不用負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