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邢書生前的確行事囂張,但卻是真心聽命於知府的話,只是腦子不受用,總會弄錯幾家案件,也受利益驅使對平民百姓多有怠慢。
他的死因更是令人羞恥,故而就連知府也備受冷眼。
說是兔死狗烹,倒不如說人在做天在看,當初收了邢書的銀子,就免不了百姓嘩然。
“真是活該,辦案不利,死還死在了女人肚皮上,誰曉得這邢書是怎麼當上的!”
“還能怎麼當上的,當年這邢書文試武試都不如林好,知府卻選擇了邢書,若不是說他收了銀子,我才不信!”
“邢什麼書,人都死了,這位置以後說不準落誰頭上了。”說話的人眼睛賊兮兮的望著遠處,捅了下身邊人。
“你看那邊是什麼?怎的像是銘賢王府的家兵?”
旁邊的人擦了擦眼睛,瞬間跪在地上趴了下去:“那就是銘賢王!還不趕緊跪拜!”
銘賢王帶領家兵出動的訊息瞬間流竄在大街小巷,大家都想親眼目睹屢戰屢勝的銘賢王,很快烏泱泱的人從街角排到了邢書府門口。
整條街道除了馬蹄子敲在磚路上發出‘踢嗒踢嗒’的響聲,其他叫賣嘈雜頓無。
由唐晗騎著黑風領在前頭,後面是幾十個玄甲侍衛,場面十分震撼。
眾目睽睽下,唐晗一躍而下,黑風掃著馬尾,仰天咴兒咴兒兩聲將裡面的人驚動。
“王爺!”
此女子是邢書爹爹的二房,她哭的久了聲音帶著啞意,慌忙抹了把眼淚。
府邸其他妾室乃至家丁丫鬟連忙轉過身,跪拜門口的銘賢王。
銘賢王披著那身戰袍,往那一站沒等說話就已經震懾住了他們。
百姓們和刑書府的人大氣也不敢出,看得出來今日銘賢王明顯是來者不善,稍有不慎恐怕這邢書府的上上下下皆會遭殃了。
果不其然,唐晗掃了眼靈堂,並未給予半點安慰,反之正言厲色道:“本王近日聽聞邢書府藏有謀反罪證,特前來查個明白!閑雜人等莫要幹擾本王辦事!”
話音剛落,銘賢王抬起左手,其後的數十名侍衛威風颯颯的提刀進府。
正堂的人竟然沒有一個敢出來制止,百姓們對銘賢王的話頗為信任,對邢書更是嗤之以鼻,恨不得也跟著進去搜府。
唐晗就站在門口不動,也不邁進。
等過了半個時辰左右,眾位侍衛回來稟告,無疑都是一樣的話:“稟告王爺,屬下並未發謀逆罪證。”
“屬下也並無發現”
接二連三,得到的都是同一句話,這麼一弄,百姓頓時迷惑不解了。
沒有憑證,銘賢王為何大張旗鼓的過來搜家,還趕在頭七這天,多觸黴頭啊。
方才哭得最厲害的妾也是這裡面心思最重,最貪戀權勢的三房範氏,名潔。
旁人不知的是她才二八年華,就已經在暗中勾結了邢書。
直到死那老爺都不知道自己頭頂的帽子有多深。
如今她還懷有身孕前幾日卻驚聞噩耗,丟了邢書夫人的出路。
現在又被銘賢王攪和了靈堂,這種關口她若挺身而出,難保那些奴僕不會奉她為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