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皆川夏憤憤了:“你別惡人先告狀,今天是誰在我家樓下大放厥詞的,我要累死了快,哪有精力跟你吵架。”
“夏知薏,”男人微眯著眼,聲音危險又隱忍,“你和別的男人跑出去浪一天,回家後還在樓下卿卿我我的,我不能抗議一下嗎?”
“你夢裡的卿卿我我。”皆川夏抿起唇,唇色抿得發白,眼睛瞪著,有些生氣。
她感覺自己被汙衊了。
跟大魔王卿卿我我?
愛誰誰。
反正,她沒有。
“我跟幸村君,只是正常的人際交往,何況你自己不是也會和小桃子一起出門玩嗎?”
“……”
赤司徵十郎抬手按住胃,擰著眉,沒多言語,感覺被她氣得胃都隱隱發疼。他緩了一會,決定先翻過這頁,反正已經出局的人,呵。
“好,我們不提他,不如,我們談談你的相親物件?這你可以解釋一下吧,嗯?”
“啊?”皆川夏呆了下,出離憤怒了,“你怎麼知道我相親!你調查我。”
“我需要調查你?我今晚剛跟你那個相親物件一起吃了火鍋。”
!!!
這個世界這麼小的嗎?
皆川夏像被戳破了皮球,氣消了不少,冷靜一想——
哦,是了。
劉先生自己還說,他有個後輩去打nba了,原來那個中鋒是紫原敦嗎?
想到這兒,她忽然記起劉先生是在a≈a風投工作的,頓時靈機一動:“你該不會就是劉先生口中那位年輕有為、前途無量的老闆吧?”
赤司徵十郎輕輕地“哼”了一聲。
好吧= =
這世界還真是小。
知道他不是故意的,那相親這個事兒,還真能解釋一下。
皆川夏認真思考了會兒,實話實說,“我上個禮拜,答應了我外婆,以後不會排斥相親的,然後她安排了,今天還打電話來催我,於是乎只能硬著頭皮去了,就這麼簡單。”
安排了?就去?
這麼好安排的嗎?
男人真的怒極反笑了:“夏知薏,”他額頭的青筋跳著,極力地壓抑著火氣,冷靜地說,“你是想氣死我,然後繼承我的遺産嗎?”
他略略低著頭,眼睫斂下來,在眼底投下一小片陰影。
“你是不是有點被害妄想症?”皆川夏和他對視了一會兒,咬了咬唇,有點不服氣地說:“再說,我們不是那種關系吧?”
男人虛虛地眯著眼,突然笑了,他壓低嗓音,明知故問:“不是哪種關系?”
“能繼承遺産啊……”
被他盯著,她小小聲地說這話的時候,莫名地臉熱。
“喔,”赤司徵十郎視線微垂,唇微微彎起,循循善誘地哄她,“那你,要不要爭取一下繼承權?”
“……”熱燙的溫度,從臉頰都蔓延到耳朵尖了,正吵著架呢,能不能認真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