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失的嫡長公主這裡。”
陸之年聞言眼睫微微下垂,不過很快便又恢複了素日裡的樣子:“我來幫你看看。”
“嗯。”
陸之年說完便從窗戶前離開,然後繞到了房門去,誰也沒有看見這段短短的路途上,陸之年的表情有一瞬間變得有些悲傷,不過很快便消失不見,快的就算有人看見也只會是當做錯覺。
“我讓丫鬟給你沏一壺茶來?”待陸之年在桌案前坐定以後,莊青容這才開口道。
“你呢?”
“我什麼?”
“你喝什麼?”
莊青容聞言頓時便露出一個苦兮兮的表情來:“大夫不讓我喝茶,說是會改藥性,糖水也不讓,也說不好,紅棗也不讓吃了,說是活血,就準我喝白水。”
“也是為你好。”
“我知道啊,要不然我幹嘛要聽。”
陸之年只覺得現在的莊青容有點像個討不到糖吃的小孩子,有些可愛。
“書上哪裡不懂了?”
莊青容將書冊推了過去,身體卻像是沒骨頭一樣伏在書案上:“其實仔細看也不是不懂,就是……字太多,看著好麻煩。”
陸之年:“……那你希望我怎麼做?”
“讀給我?”
“懶死你。”
“嘿嘿,誰叫你是我師兄呢,該為師妹傳道受業解惑嘛。”
嘴上這樣說著,陸之年卻還是拿起了書冊給莊青容讀了起來。
他的嗓音清冽幹淨,莊青容聽著卻莫名其妙地注意陸之年的嘴唇去了。
“在聽嗎?”
“嗯?啊,在聽啊。”
“明明是一副在發呆的神情,說吧,又神遊到哪裡去了?”
莊青容聞言一愣,這才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道:“我就是在想,你是怎麼證明我手上的印記和那什麼王妃印無關的,陛下又是怎麼相信的?”
其實這並不是莊青容真正在想的事情,她剛剛那一瞬間完全就是在看著陸之年發呆了,腦子裡什麼都沒有,但她總不能告訴別人“我只是看你看呆了”吧,這才慌忙扯出個理由來。
好在陸之年也並沒有懷疑,而是將書冊放下,轉過頭來認真地望著莊青容道:“關於你到過荊河的事情你還記得多少?”
莊青容依稀想起了自己前段時間做過的夢:“幾乎全部記得,不過前些時候好像夢到了那個時候的事情。怎麼了嗎?”
“你夢到了什麼?”
“嗯……就是些有的沒的,夢到了一個少年,不過夢裡人都是糊的,我根本不記得他長啥樣,就是覺得有點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