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青容說完忽然有些好奇地撐起了身子望向陸之年道:“你問這個做什麼?”
“等你想起來,你就知道我是怎麼證明你是無辜的了。”
“要是我想不起來呢?”
“那就努力想。”
“……”莊青容有些無語。
反倒是陸之年淡淡地笑了笑。
“那個少年是你嗎?”莊青容卻是忽然發問道。
“為什麼這麼問?”
“言語間你對這件事情非常熟悉,而就連我最親近的人都不知道我當年在荊河到底經歷了什麼,除非……是和我一起經歷的人。”
“也有可能是我認識和你經歷的那個人。”
“那麼到底是哪種?”莊青容直視著陸之年的眼睛。
“自己想。”
“哪有人這樣的啊。”
“我不就是?”
莊青容沒忍住伸手捶了陸之年一下,卻是惹得陸之年輕笑出聲。
兩個人的相處似乎很是和諧,但是隻有兩個人心裡知道並不是這樣的,因為他們兩個誰也沒提那天差點脫口而出的答案到底是什麼。
陸之年又坐了一會兒,很快就離開了。
莊青容這才收了自己面上的笑意,有些無奈地嘆了一口氣:“都有些不像自己了,好煩,不要再自怨自艾下去,看看你像個什麼樣子啊!”
說完,莊青容這才做出了一個振奮的動作,只是心底那小小的澀然卻是無法揮去。
……
半夏不僅機靈,也很心靈手巧,很快的時間裡便準備好了紅珠死時的那套行頭。
“今夜無月,剛好行動。”莊青容望了一眼外面的天道。
而此時莊青容已經換上了紅珠的裝束,還讓半夏給自己畫了一個“死亡”妝容,光是這樣站在屋子裡照鏡子莊青容便覺得已經有些滲人,所以她很是有些迫不及待想看到莊寧夏她們看到“紅珠”時的表情了。
“嗯,現在去嗎?”
“先等等。”
“等什麼?”半夏一瞬間卻有些緊張。
不過好在莊青容並沒有能察覺,目光依舊放在窗外:“等她們院落的守衛被調開。”
“調開?”半夏卻是不知道這一細節的,不知道莊青容到底做了什麼。
而回答半夏的卻不是莊青容,而是忽然出現在窗外的莊明澤,只見莊明澤已經換上了一件深色的衣服,長身而立,面上的表情淡淡地,眼神裡卻帶著點寵溺:“盡會胡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