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元章手裡捏著令籤要打衛勇亮,錢如意用身體護著那孩子,就是不讓打。這令籤落地,衙役們要是敢去拉錢如意,那就是殺頭的罪。錢如意頂著皇封呢,她是閒才人。
可要是不將錢如意拉開,就沒法行刑。衛元章的令籤就成了笑話。
錢如意也知道自己這樣十分的冒失,會令衛元章十分的為難。可是她顧不了那麼多了。她至今還記得,小九就是因為縱火被打殺的。她不能讓衛勇亮也步小九的後塵。
她望向懷中的孩子:“亮亮,你快說,你為什麼要燒醉月樓?”
衛勇亮將耷拉的眼皮抬起來,輕蔑的瞥了錢如意一眼,又將眼皮垂下了。這樣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初生牛犢不怕虎的屌絲樣兒,令錢如意於驚嚇緊張之下,頓時又生出無邊的怒意來。抬起手來,不由分說便朝著他的後背上一頓捶:“你這孩子,是啞巴了嗎?
你為什麼燒醉月樓?你快說啊,說給你三叔聽。他聽了才會有正確的判斷。”
卻見衛勇亮面無表情道:“這裡沒有我三叔,只有衛大人。”
錢如意差點沒一口老血梗在喉頭,將自己給嗆死。不由分手又打了衛勇亮一巴掌,低吼道:“說,快說。”
衛勇亮涼涼的看了她一眼:“不為什麼?我就是聽見醉月樓三個字來氣,燒了乾淨。”
這算什麼回答?典型的肆意妄為,無法無天。不這樣說還好,這樣說了,不罪加三等都對不起上首坐著的衛元章頭頂上掛得那塊匾。
錢如意都快被衛勇亮給氣死了:“你瘋了還是傻了。這是公堂,公堂上也是能胡說八道的嗎?一定有原因的對不對?你說啊,你快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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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勇亮這次,索性不理會錢如意了,轉而望向衛元章:“衛大人,您儘管從公判斷,小人未有不服的。”
話音未落,錢如意感覺自己簡直要瘋了,大叫一聲:“不行。衛大人,你不能打他。他還只是個孩子。就算你不看他父親是你親叔叔的份上,看在他還只是個孩子的份上,也不能打他。”
此時,許多百姓看著呢。衛元章也是騎虎難下,將驚堂木一拍:“放肆。”
錢如意以為他要執意行刑,再次一把將衛勇亮緊緊地擁進懷中,望著衛元章:“衛大人要打,便打我吧。”
衛元章頭疼欲裂,指著她:“哪裡來的瘋婆子,還不快快退下?妨礙公務,咆哮公堂,可是要下大獄的。”
錢如意死死抱著衛勇亮:“我願意替這孩子受罰,願意替他流放。”
衛元章心說,我的姑奶奶,你搗什麼亂。我倒是敢判,可你倒是能做得了自己的主啊。
正在鬧得一塌糊塗的時候,忽聽外頭有人叫道:“求衛大人網開一面。”
圍觀的眾人,正等著看衛元章的好看呢,聞言紛紛的煩惱起來:“是誰搗亂?”
卻見一個婦人從外頭擠進來。跪倒在公堂上連磕幾個響頭:“回稟大人,小婦人是醉月樓的鴇母。衛小公子失手引起的火災,如今已然作價賠償了我們。民婦願意和衛小公子私下裡和解。”
衛元章聞言,暗自鬆了一口氣。他再鐵面無私,也不願意自己的侄子犯事啊。
那圍觀等著看熱鬧的卻不幹了,紛紛指責道:“定然是衛公子仗勢欺人,令那鴇母不敢追究。”
又有人給那鴇母打氣:“衛大人最是鐵面無私的,你又怕個什麼?”
鴇母心裡也苦啊,轉頭憤然的揮手:“去,去,去,你們是看熱鬧的不嫌事兒大。”
看熱鬧的只是不滿。
衛元章看著不像話,將驚堂木一拍:“肅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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