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倆各自抄起一把椅子就扔進了人群裡。而後,兄弟三人揪住李在山父子就是一頓錘。把那父子二人給捶的嗷嗷叫喚,哭爹叫娘。
錢如意見狀,喝道:“別打了。”
兄弟三人才放開李在山父子,這個時候,那父子二人已經被打的躺在地上直哼哼。
錢如意問道:“怎麼回事?”
小八忿忿的又踢了李在山一腳:“我收拾自己的東西,這一對賊父子竟然罵我是賊。”
李玉寶聞言,叫道:“這個家裡的東西都是我姐的,我姐的就是我的。你們誰都不能動,誰拿了誰就是賊。”
“我讓你罵。”小八上去就又是一腳,罵道:“拿那個常服來壓八爺我,瞎了你的狗眼?我常日裡喊她一聲嫂子,那是給我七哥面子。我七哥家裡有正經的老婆,她一個常服算個什麼東西。真當自己是個人物了。”
李玉寶被踢的哭爹叫娘,指著小八道:“錢老八,你給我等著。等我姐夫回來,我告訴他,看他收拾不死你。”
小八聽見,又要踢他。李在山連滾帶爬的一把將兒子護在懷裡:“我的活祖宗,你就不能少說兩句嗎?我算是看明白了,今兒家裡來了個野丫頭,就變天了。老錢家沒人了,被一個野丫頭捏的死死的。挺大個老爺們兒,叫往東不敢往西。”
“放你孃的屁,你才野丫頭。你們全家都是野丫頭。”小五衝上去就又要揍那爺兒倆。
小八將他攔住:“莫要和這狗東西一般見識。咱們還有要緊的事情要做。”
小五這才罷休,指著那父子倆:“滾,不要再讓我看見你們。”
那父子二人正要逃走,小八抬手:“慢著。”
小五看向他。
小八道:“不能便宜了這兩個狗東西。先給他們關起來再說。”一邊說著,一邊暗暗向五哥遞眼色。
兄弟之間多半都是有些心靈相通的默契的。五哥頓時就明白他的意思了。錢如意如今要做的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不然,府裡這麼多人,要是亂起來可不是鬧著玩兒的。
於是,五哥順著小八的話點頭道:“對,不能便宜他們。先給他倆關起來,餓一晚上再說。”
兄弟倆也不用別人,自己就動手把那父子二人推進廂房裡,鎖了起來。
而後,五哥看向小八,語重心長道:“走吧,自己好好保重。”
小八將寬大的袖子一甩:“不走了。我想明白了,兄弟齊心,其力斷金。沒有你們,我一個人就是顆大頭蒜。”
五哥抬手,在他胸前捶了一拳:“好兄弟。”
兄弟倆關住了李在山父子,這府裡能夠阻攔錢如意接下來的行動的人,幾乎就可以不計了。一個李玉環年紀又輕,又是一慣的聽從她父親的主意行事的。沒了她的父親和兄弟在身邊,她就是一個不知所措的小丫頭罷了。
錢如意迅速的帶著凝翠和王氏查點家中,在她看來多出來的東西。除了新鋪的屋瓦不能扒下來,幾乎將所有東西,連同家裡的傭人全都查點清楚,造冊登記。而後讓三兄弟拿去盡數變賣了。連那些傭人也都遣散了。
京城的好處就在於,無論你想要做什麼,機會總是比鄉下要多的多。要是在鄉下,偌大的府邸,從上到下那樣多的東西,沒有個三五個月是變賣不完的,在京城就完全不必有這種煩惱。只是買的急了,多少折一些本錢而已。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六哥還在大牢裡,等著救命呢。
小七在城外開墾的田地,因為不在官服的地畝冊子裡,雖然一向沒人收稅,可也不能變賣。錢如意便讓五哥將那些田地以及佃農都登記好了,拿到她這裡來。
這個時候,錢如意才知道小七為什麼忽然抖擻的連自己姓什麼都不知道了。只是短短兩年的時間,他掙來的錢財十個元寶村的人加起來都不敢想象的。
也是他心大,竟然絲毫不覺得有什麼不妥,還要縱容自己起來。要是換成錢如意,但是如今折算變賣的銀子放在手裡,就已經徹夜難眠了。
足足二十五萬兩啊。
那是什麼概念?
要是換成銀錠子,能堆滿一間屋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