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個人,幹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啊?”王明登末了還不忘問上一句。
蒜隊長說:“只是嫌疑,而且事情如今,很難說他們有罪還是沒罪。”
“那就好。”王明登慨嘆道,“要真是罪大惡極的人啊,總覺得自己就是助紂為虐似的。”
王明登把蒜隊長送到了倉庫門口,又說:“就不遠送了,這地方關係重大,永遠離不開人。”
蒜隊長跟王明登告辭,這也是他最後一次見到王明登,半個月之後,老王看管的那個糧倉也起了火,後來在灰燼裡發現了王明登的屍體,他身邊有一個伊力特曲的白酒瓶,還有一個違規使用的電熱爐。
事故的調查結果,就是王明登上班飲酒,翫忽職守,結果造成電線漏電,引發火災。
當蒜隊長看到這則訊息的時候,他不禁想了了王明登說的那句話——
“不知道有多少人,恨我恨到咬碎牙呢……”
……
我嘆息不已,照蒜隊長的說法,克里木大叔和王明登、巴圖爾遇到的兩個人,反而更像聞牧山夫婦。
因為他們沒有錢,只能用高價值的黃金和珠寶來搭便車,而且,他們給的金餅上還刻著文字,這恰恰說明,它們可能就是西夜國遺址的文物。
要是這樣一來,聞牧山夫妻倆攜寶逃亡的事情就被再次佐證。
“後來,您去過哈巴河縣嗎?”華鬘忍不住問。
蒜隊長搖搖頭:“沒有啊,新疆太大了,雖說是同省,但光從烏魯木齊到葉城都要好多天,更別說更遠更偏的哈巴河縣了。
“不過,我厚著臉皮,透過關係聯絡上了哈巴河公安局,找到了一個老幹警,請他幫我查一下,那一年有沒有發生過偷渡事件。”
“老同志很快就回了話,他說,當年的哈巴河沒有偷渡記錄,但在第二年春夏之交,曾經發生過一件很轟動的事情,當時距離兩個人去阿勒泰已經過了多半年的時間。
“我頓時覺得,這間隔太長了,那兩個人要是聞牧山兩口子,該跑早就跑了。可出於禮貌,我還是聽了聽那個‘大事件’——不聽不知道,一聽嚇一跳,我敏銳地感覺,這肯定還跟那兩個人有關!”
“您快點兒講,我都急死了!”華鬘跺著腳說,她那樣子煞是可愛。
“沈老師,別急,讓我這老頭子先喝口水。”蒜隊長一直說話,早就口乾舌燥。
華鬘趕緊拿起水壺:“我給您倒茶,您潤潤嗓子,繼續講好玩的事兒!”
蒜隊長喝了茶,這才不慌不忙地說:“這件事發生在第二年的八月份,真是阿爾泰山區鮮花遍野的時候。哈巴河縣有個庫爾尕克吐孜村,村裡面有個單身漢,名叫阿德力別克。
“這個人從小就瘋瘋癲癲,他天天叫嚷著,要造一艘大船,從新疆乘船出海。”
“從新疆,坐船出海?!”艾則孜正好路過客廳,他差點兒笑得彎下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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