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貴姓?”
“我嘛,我姓常,經常的常,叫常山大哥您是警察麼?咱這麼對話,好像在查戶口似的。”
“不是。”我笑了,“覺得你挺有意思的,做事周到,之前真是承蒙關照。”
“哈哈哈,”酒保笑了,“很市井對吧?前兩次我看您同伴挺虎的,所有怕她突然發飆,把我們家小徐嚇著小徐家境不好,人卻不錯。而且她唱歌挺有範兒的,說不定將來可能紅了呢。”
“我會囑咐她的,她不是那種人。”
“得嘞,那我就放心了。”常山也咧嘴一笑,“那我就去下單了。”
我走到沈喻面前,坐在她對面的位置上。
“又嚼我碎嘴了?”
“哪兒啊,他就是想問問你,找徐楚月幹嘛。”我說。
“不是我找她幹嘛,是我想拜託你一件事。”
“我?什麼事兒?”
“之前你跟我說,她對你們講述過雲塘鎮的三樁奇案,而且她也是至今為止唯一和花衣鬼擦肩而過的人。你上次說過,那個阿修羅女人會一種叫觀燈的手段吧”
我嚇了一跳莫非沈喻想讓華鬘把徐楚月打個半死,然後“觀燈”不成?
我使勁擺手說:“不行!觀燈那東西,必須要等人剛斷氣的時候,在中陰身的狀況才能奏效,難道你想讓華鬘把她折磨到死嗎?”
沈喻看著我,冷笑一聲。
“你還心疼了?是心疼哪個?心疼那個阿修羅,還是心疼那個唱民謠的?”
今天她看上去氣不打一處來,現在我有兩條路,要麼哼哼哈哈,退避三舍,要麼就是嚴肅一點,跟她解釋清楚,省的再在這些無謂的事上胡攪蠻纏、浪費時間。
想到這裡,我清了清嗓子。
“不是一個概念的事情好不好?第一,無論是你或者華鬘,都是用同一個身體,我得幫你看著她,不能讓這麼漂亮的軀殼變成一個暴徒第二,徐楚月只是個目擊者,她是無辜的,我們不能沒有底線地去傷害無辜的人。”
沈喻不再說話,她眼睛微微眯著,一動不動地盯著我看,好像要刺透我似的。
我心裡不禁陣陣驚慌,因為自從認識她之後,我幾乎都是對她言聽計從,從來沒打過駁回,更別說這樣洋洋灑灑跟她講大道理了。
不過事已至此,我相信自己說的話沒有什麼錯誤。
“你別見怪啊,還是覺得,做事情要有些原則為好。”
沈喻的嘴唇動了一下,似乎要說什麼。偏偏這時候常山走了過來,把一盤沙拉和一盤漢堡加薯條分別放在我倆面前。
“兩位,用餐愉快。”他笑著說。
沈喻看著他走遠,然後又把目光移動到我的臉上,不過這次她忽然笑了。
“你說得太好了。”她說,“這是無理的要求,你本來就不該答應,是我太急躁了。”
聽到她這句話,我才長舒一口氣。
“腦子裡太『亂』了,本來不該這麼『亂』的,就因為失去了邏輯奇點這種直覺,搞得我頭腦裡連一點兒邏輯組織能力都沒有了。其實我不該這樣的,只是感覺心裡頭老有種聲音在催著我趕緊破案,趕緊打破外界的質疑,趕緊讓人們覺得我還能像以前一樣,是能飛速破案的神探。可是,我還是無能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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