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了這次一起來的可不是酒膩子華鬘,而是正正常常、視減肥為畢生事業的沈喻,所以,我還用擔心她吃什麼嗎?
“現在不用!她一般酒癮上來得過了半夜了。”我輕鬆地說。
“喲,酒癮這玩意兒還有生物鐘啊。”
“可不是嘛!”
“難搞。”酒保衝我囁嚅一句。
這時候沈喻已經翻完了選單,正朝他招手。
“要一個蔬菜沙拉,蜂蜜芥末汁的,再要一個全麥金槍魚三明治吧。”沈喻說完直接把選單合上,一隻手遞給他。
“就這些?不喝點兒?”酒保瞪大眼睛問道。
“哦,我就這些。你問問他,還要別的嗎?”沈喻指著我說。
“我要個牛肉漢堡套餐。”我跟酒保比劃著說。
“可是,這位小姐點餐風格跟上次不太一樣啊”
“她叫上什麼就上什麼吧。”我雙手合十,央告他道。
我生怕他又提起華鬘在這裡海吃胡塞的事兒,沈喻本來心情就不好,別再雪上加霜了。
好在酒保是個頭腦清爽的人,他雖然有點驚詫,但還是點點頭,拿著選單轉身離開。
沈喻忽然又叫住他問:“不好意思,我想打聽一下,那位唱民謠的妹子還過來嗎?”
她的詢問讓我都有些驚訝,酒保大概也有同樣的感受,他給我遞個眼『色』,那意思似乎在說:客官,請借一步說話。
我只好跟他走了過去,他一副小心翼翼的樣子。
“大哥,怎麼我覺得您帶來的這位姑娘有點兒不尋常呢?她是不是酒、『色』、財、氣這四樣東西,每天都換著來一樣兒啊?”
“什麼意思?”我一時不太明白。
“嗐!我是看她今天不喝酒,反倒打聽起咱這兒唱歌的姑娘啦。”
我哭笑不得:“你這想象力也太豐富了吧?”
“想象力?對,我晚上來這兒打工,白天當編劇,所以看什麼都容易腦補。”酒保哈哈笑了。
“明白了我也不知道她找徐楚月幹什麼,我幫你問問去。”
“得,您也別問了。那個小徐脾氣也怪得很,不過她唱歌還行,挺受歡迎的。”
他說完掏出一支菸,遞給我。然後忽然想起什麼,又把煙收了回去。
“我這記『性』,忘了室內禁菸了。”
“您是這間酒吧的老闆嗎?”我問。
我其實也一直蠻感激他的,上兩次華鬘過來,他還幫了我不少忙,一直沒機會對他說聲謝謝。
他搖搖頭。
“我算是管家吧,裡面有一個大廚,還有一個做保潔的孫大爺。我們仨只是打工的這兒的老闆比較各『色』,自打我來之後還沒見過老闆呢。”
“啊?那他也不管酒吧經營嗎?”
“好像也來這裡,不過都是在打烊之後管他呢,每個月不差我工資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