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老人家要是想閑聊,咱們換個地兒可好?”宋文豐確實是有些渴了,將茶水一股腦兒的喝下,感覺也不是太燙。
“明淨法相,天禧至彩,網路神魂,癲化灰燼。”老者說完自顧自的笑了起來。
聽不懂,更不明白,只是感覺很厲害的樣子。宋文豐疑惑道:“麻煩您老幫解釋、解釋,在下愚鈍。”
“童子言,其師爺奪舍宋公子不成,反被噬之。”
“當真?”宋文豐下了床來,驚愕地抓住桌邊老者的手腕。
老者輕輕地一揮,揮掉宋文豐的左手,“君子之軀,果真厲害。不過,朕倒是沒瞧出宋公子的君子之風。”
“能不能說點我聽得懂的?”宋文豐糊裡糊塗地成了什麼君子之軀,難不成要修仙?
“君子之學也,以美其身;小人之學也,以為禽犢。”老者頓了頓,“不知宋大君子能秉持多久,又能美到幾時。”
“你說的這什麼君子之軀是先天的,還是後天的?”宋文豐不信他的說辭。
“敬鬼神而遠之,不語怪神之力,正道在心,方能不為所制。”老者換了一套說法,宋文豐仍是不信。
如他所言,自己確實抵擋住了妙通的“奪舍”,可多半還是因為自己是個穿越者,魂穿的緣由。跟什麼君子之軀,正道在心其實沒什麼幹系,宋文豐多少還是有些自知之明的。
他誤會便誤會吧,宋文豐進而問道:“今是初幾?”
老者回道:“初六。”
“你說的那場大富貴,也不知如何了。”
“珍妃現在魏國公府。”
“肚子裡的孩子……”
“保住了。”
“那我豈不是徹底成了魏國公府人?端王恐怕是恨透我了。”
“他?呵!”老者自顧說道:“枉他趙家四世三公,竟是生出個亂臣賊子。”
“大哥。有些話是不能明說的,縱使撕破了臉皮也不能說。”
“有何不可?”
“那便問你,趙賀可甘願做武帝養子?趙賀他當年是個孩子,又能如何?況且,為了他姐姐,也為了他侄子當太子,其實不論於情於理,都無可厚非。只是,手段不堪了些……”宋文豐這個李清照的粉絲,天然的想著法子給趙賀開脫。
老者端了他半晌,才悠悠嘆了口氣,“老天爺也真是不開眼,連你這種人都能是君子之軀。”
“你說話給我注意點!什麼叫我這種人!我這種人怎麼了?是偷你的了,還是搶你的了?”
“黃口小兒,以偏概全。”老者辨道。
“很是奇怪。聽你言談、觀舉止應是儒生,然又通道門法術,卻常自詡為朕,又挖十國之寶,再問玉璽下落,你究竟是何人?”
“哼!”老者冷哼回之。
“以儒做人,以道養生,以禪清心,以墨盡責,以法為基,以兵入市。我宋某人暫且做不到,但也是在朝著這個方向努力,還輪不到你來說三道四。真名都不敢說的老東西!”
“吾乃張之驕!”老者瞪圓了眼睛。
宋文豐說道:“很好。張老先生,敢問您老是回城呢?還是回城呢?”
老者冷靜下來,問道:“此處,你打算如何處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