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惜惜停下了上橋的腳步,身邊圍觀的人越來越多,將她圍在其中。
先前結賬的謝方臣與他們同路,落後的他此時趕了上來。行至老樓橋下,被面前的圍觀人群擋住了去路。
擠過水洩不通的人群,謝方臣那是一臉的尷尬。
好嘛。我的宋公子,你可真是會玩,比戲臺上的角還會玩。
咱們的宋文豐,先是一個倒立,然後用雙手支撐,使整個身體旋轉,令雙腳在空中甩動,像一個叉字般。轉過五圈,像似有些累了,然後又用鯉魚打挺站了起來。
待他起身後又做了幾個基本的機械舞動作,方才作罷。此時的宋文豐已是滿頭大汗,許久沒有練習,使整個技術動作都變了形,還是太過生疏了。
掌聲漸漸壓過了鬨笑聲,宋文豐拉過周惜惜匆忙跑出人群,一路跑過老樓橋,待進了住宅區,才停下腳步。
“呼……呼……宋某……某……”宋文豐喘著粗氣。
周惜惜左手捂著胸口,右手拿出手帕遞給了他,“宋公子還是先擦汗吧。”
“呃”宋文豐接過手巾,一股清香之氣撲鼻而來,“內個。我就想跟你多待片刻,所以……”
“沒想到宋公子還是個舞林高手呢!”周惜惜此前沒見過如此怪異的舞蹈動作,只是覺得好玩。
“許久沒練,倒讓惜惜見笑了。”
“嗯。兩日後你讓人來府裡取書稿便是。”
“好……”
“嗯……”
兩人相互之間的稱呼已然轉變,可能還不自知。
“些許錯字,還望惜惜更正。”
“嗯……”
“敢問惜惜芳齡幾何?”
“你幹嘛?”
“就問問,我十八,不知惜惜幾何?”
“你騙人,你肯定不止十八!”
“嘿嘿。你要是不告訴我,我就去問王小娘子。”
“我……我二十有二。”
“哇。比我還大一歲,你不愁麼?”
“愁什麼呀?”
“愁嫁啊。算了,就當宋某吃吃虧,等有空就順便娶你了。”
“呸。你這個登徒浪子,你……你……”
“別走呀,喂”宋文豐看著遠去的周惜惜,連忙加快腳步。待跑到她面前,左右各晃幾下,硬是攔住了她的去路。
“你讓開。”
“不讓。”
“你再不讓開,我就喊了。”
“你喊啥?”
“我……我……”周惜惜從沒見過臉皮如此之厚的人,生生要將她氣哭了。
“惜惜,你晚上去群芳院嗎?”宋文豐話一出口就有些後悔了,這年月,哪有正經人家的小娘子去青樓的。靈光一閃,彷彿如有神助,又說道:“其實我也不愛去,我跟他們可不一樣,歡場裡有甚好玩的,是不?”
“哼。你還贈過她們詩詞呢。”周惜惜對他的說辭不以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