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你不講理。”宋文豐實屬胡攪蠻纏。
“好。你是舉人老爺,小女子爭不過你,哼!”周惜惜說完,便要繞過他往前走。
“哇。通判家的小娘子欺負人啦,大家快……”宋文豐正要提高嗓門,竟被一雙小手捂住了嘴。
“你……你別敗壞我爹的名聲。”周惜惜嬌聲呵道。
宋文豐眼神示意她松開手,周惜惜卻像似沒看見般,更用了些力氣,死死地捂住他這張沒把門的嘴。
鬼使神差下,宋文豐竟然伸出了舌頭,將她的手舔了舔。
“你……許你是名門之後,卻跟京城裡的花花太歲,有何兩樣!”周惜惜的一雙秀目中隱有淚光閃爍。
恰這時。本是晴朗的天空,劃過一道閃電,伴隨著“哄”的一聲雷鳴,降在了城外的山坡之上。
隨之而來的瓢潑大雨,將還在周府門口不遠的二人,送進了府裡。
適才,宋文豐脫下外衫披在周惜惜的身上,他難免淋了些雨水,進了府內便跟著僕人到了廂房,此刻正在梳洗。
周府另一邊,周惜惜閨房內。
“娘子,那書生白淨淨的,煞是好看。”鳳兒悄悄在廂房外偷看了許久。
“呸。讓娘知道了,非打死你不可。”周惜惜向外吐著粉舌,沒兩下,又像似想起什麼,連忙縮了回去。
西廂房裡,宋文豐一邊擦著身子,一邊左右打量著。
“這周通判是不是小氣了點,不說金銀了,就連銅器都沒幾個。牆上的山水卷,瞅著倒還不錯。”宋文豐隨意擦了幾下,便從澡盤中站了起來。
門口的僕人聽著廂房裡的動靜,知道他梳洗完畢,就將早已備好的衣服送進門裡,宋文豐經過門縫將其接過,穿著完畢後向正廳走去。
宋文豐轉過一道長廊,步入正廳。此時,梳妝打扮完的周惜惜卻已端坐在廳中,待等他進來,“此時天色漸晚,尚未有停雨跡象,宋公子不如就在廂房歇息一宿,明日再回學宮罷。”
周惜惜跟之前簡直判若兩人,端莊的如同主母一般,說話都聽不出語氣。唬的宋文豐愣在原地,喃喃問道:“不知通判大人何時回府。”
“爹爹公務繁忙,許是今夜不歸也未可知。”
“敢問,伯母大人可在府裡,在下想去拜見一番。”
“昨日去東山祈福拜佛了。宋公子可去西廂房稍歇,晚食自會有人送去。”周惜惜拿起桌邊的交子,“對了。這是宋公子的物品,還請收好。”
聽這話的意思,像似讓他去一邊老實待著。宋文豐接過交子後退一步,方才作揖離去。
“雨一直下,氣氛不算融洽。在同個屋簷下,你漸漸感到心在變化……”宋文豐哼著小曲,蹦蹦跳跳地回到了廂房。
宋文豐身後跟著三名僕人,前兩名手裡各端著兩道菜,後一位拿著湯和飯。問過他們才知道,時辰已進入酉時。
用過晚餐後的宋文豐,眼見左右無事,便躺在了床上,開始胡思亂想。
餘雨飛、李易遊他們應該到群芳樓了,也不知那新來的美姬究竟長什麼樣。
家裡吳柳那小子有點可疑,不過有二牛看著他,應該無事。
明天就要回學宮了,為何隱約有點興奮呢?難道是我開始好學了?
五十兩黃金,夠我花一陣子了。
兩千貫官交子這可是筆大數目,以後每十回就有這麼多,我豈不是要腰纏萬貫?
還不錯。往後去京城的路費,可算是湊夠了。
十一回是皇叔救孔北海,呂奉先大破曹老闆。眼下也沒紙筆,明日回學宮便接著寫。
周惜惜好像是說爹、娘都不在家……
於是,宋文豐産生了一個大膽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