褥單之上鮮血淋漓,自上而下豎寫著兩行大字: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褥單下方,是一張有些簡陋的柳木茶几,茶几之上,整整齊齊的碼放著五顆人頭。其中的三顆,面上甚至還掛著猥褻的笑。令人不難想像他們當時在做些什麼,而死的又是多麼的猝然。
皇甫寅仰頭望向那幅近似對聯的褥單,再看看下方的五顆人頭,竟是忍不住朗朗大笑起來。
那引他入內的男子見他如此,不禁皺眉道:“皇甫,這女子下手既快又狠,我們低估她了。”
皇甫寅直截了當的就打斷了他的話:“這裡的事,還有誰知道?”
那人一怔,旋即面露不忍之色:“這事,是這裡的阿姨發現的……”
他話還沒說完,已被皇甫寅一揮手截斷:“都清理了吧!”
那人嘆了一聲,最終還是點了點頭。皇甫寅並不去看他,抬頭再看了一眼掛在營
帳內的那幅青色褥單,忽而溫雅一笑:“這兩行字,寫的還真是鐵畫銀鉤、力道十足,你說可是?”
那人聞之愕然,半晌也沒能說出一個字來。
…………
後花園內,有一座不大不小的荷池。荷池之上,是一座小巧玲瓏的水閣。連線水閣與陸地的,是位於四面的四座九曲十八彎的漢白玉小橋。晌午時分,左傾彥匆匆踏上小橋,直奔水閣。水閣外頭,一名黑衣人正靜靜守著,瞧見他來,抬手做個手勢,示意他可以進去。
左傾彥頷首之後,快步入內。水閣裡頭,紫衣人正閒適的倚欄而坐。聽見腳步之聲,他卻是連頭也不回,只隨口問道:“怎樣?”聲調懶懶的,似是午睡剛醒。
紫衣人微微頷首,也不仔細傾聽下屬說什麼,只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至於監獄,屬下也使人略略打聽了一回,昨夜確實有人送了一名女子進監獄,而且的確是送去了紅帳!那女子入紅帳不久,紅帳就忽然被封。”
紫衣人頷首之後,卻揚聲喚道:“來人!”
門口守著的黑衣人聞聲,立時快步入內,躬身行禮,等候吩咐。
“小七,你去看看那位杜小姐現在在做些什麼?”紫衣人自若的交待著。
那名叫小七的黑衣人答應一聲,就又快步出去。不多一刻的工夫,就回來稟報道:“屬下過去問了,據小六等人言,那位杜小姐用過飯後,就在羅漢榻上躺下小憩,至今未醒!”
小憩?至今未醒?紫衣人與左傾彥對視一眼,心中都不由生出一股好笑之感。但好笑之餘,卻又不覺心生警惕,在如此環境之下,卻還能安然入眠,正說明了這位小姐的不同凡響。
紫衣人劍眉一挑,瞥一眼左傾彥,方道:“去吧!她一醒,就來稟報我就是!”
那黑衣人應著,重又退了出去。
這邊左傾彥見他去了,終是忍不住問道:“主人的意思……”
紫衣人並不答話,只長身而起,緩步走到水閣窗前,往外看去。
窗外,一池圓荷亭亭玉立,滿目青碧欲滴。
…………
杜若煙再睜開雙眸之時,屋內已是一片朦朧。淡然的掃了一眼兀自端立一側緊緊盯住自己的幾名黑衣人,她翻身坐起,伸了個懶腰,舒展一下自己的筋骨。
這一覺睡的很好,她感覺自己此刻神清氣爽,通體舒泰。
活著的感覺,真是好!而既然對方肯容她活到現在,那麼,就不會再輕易殺了她。
這也是她為何毫無顧忌的表現出自己泰然自若一面的原因。要想不死,那就要表現出自己的能力。沒有利用價值的人,在這世上,自然也就沒有了生存的權利。
“我餓了!”瞥一眼那幾名黑衣人,她淡然的吐出與早間一般無二的話語。
其中一名黑衣人聞聲,當即朝她一躬身:“主人已有交待,若小姐醒了,就請小姐沐浴更衣之後往後花園凝香亭用飯!”言畢就舉手輕輕拍了兩下。
隨著這兩下輕拍,房門就已開啟,一名黑衣人已提著一隻熱氣騰騰的木質大桶快步入內。黑衣人身後,跟著的則是兩名手捧盥洗用具及衣裳的侍女。兩名小姐姐一走了進來,就手腳俐落的稍稍搬動屏風,又掛上帷帳遮擋,這才示意那名黑衣人將浴桶放入其中。
其中一女快步上前,笑向杜若煙道:“小姐,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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