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穿過樹枝縫隙,傾灑在親密疊交的男女身上。
四周靜的出奇,人的感官也隨之敏感起來,尤其還是在光線昏暗的深山中,一片樹葉的搖晃都被擴大了聲音,更別說是近在咫尺的呼吸聲。
顧穎眨眼,看眼前被放大的男人容顏,感受著他噴在臉上的灼熱呼吸,燙的她臉頰泛紅,神思混沌不能思考,完全喪失了行動力。
沈鐸看壓在他身上的女人一動不動,體內熱火攀升。
這女人是故意的吧,就因為他說她像鬼,她就用綿軟的身子壓住他,用她胸前的飽滿擠壓他的胸膛,微張的檀口還離他如此之近。
只要他稍微輕抬一下頭,就能將那張小嘴裹住。
體內火氣延升的的非常快,沈鐸喘著熱氣,眯眼瞧頭頂呆愣的女人,美人計,用美人計報複他。
他是不會上當的,以往執行任務時,有多少凹凸挺翹的各國美女對他駛過美人計,他要是連這點心性都沒有,早死在戰場了。
“啊……”顧穎驚叫,突然被推開的身體滾在地上。
她揉著臀,抬頭望對面喘著粗氣,一臉冷煞的沈鐸,大吼:“你幹什?懂不懂憐香惜玉啊?疼死我了。”
鼻尖縈繞的女人馨香消失,沈鐸調整了一下情緒,轉頭看一臉怒氣的顧穎,冷問:“你難道想在我身上趴一夜?”
顧穎怔楞,想起她之前的行為,瞬間紅了臉,小聲嘟囔道:“我又不是故意的,小氣的男人,佔了便宜還興師問罪。”
“我可沒想佔你便宜,是你自己撲上來的。”
沈鐸起身,掃了掃身上的土,不在看神經質的顧穎,轉身離開。
顧穎哪能讓他離開,艱難起身單腿跳的蹦過去。
“唉,你別走,我大半夜的上山來找你,你休想一點線索都不給我,就一走了之。”
沈鐸蹙眉,線索,他要有什麼線索提供給這個大條警察?
他轉頭看顧穎的單腳撐地,才發現她受傷了,怪不得像個不倒翁似的,起身就倒。
“唉?你幹什麼,我是找你要線索,但不意味著你能調戲我。”
顧穎見她的手被沈鐸抓在手裡,使勁的掙紮喊叫,奈何這死男人的手跟個鐵掌似的,怎麼都掙脫不開。
“不怕再吃一嘴土,你就蹦躂。”
“呃……”
沈鐸面無表情的出聲,瞬間讓不安分的顧穎消停了。
原來臭男人看出她受傷了。
“你要問什麼?”
“啊,什麼?”
顧穎沒聽懂沈鐸的話,疑惑的望著他。
沈鐸皺眉,反應這樣遲鈍,要是他的手下,早踹回營地訓練幾個月再出來見人。
“你要問我什麼,不問的話,我走了。”
“啊,問,我問,我現在就問。”
顧穎反應過來,忙抓緊沈鐸的手,整理思緒。
“那個,聽保平會的孫彥文提供的線索,他們老大遭遇暗殺時,你是當時唯一確定殺手隱藏點的人,還開槍射擊了他,據說還擊中了,你能……”
“據殺手射出的子彈,可以判斷出他用的是24狙擊步槍,我射出的子彈是四十五度方向,並沒有擊中他的要害,判斷應該是左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