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語被看的心感不耐，冷聲問：“你看什麼呢？”
白玲瓏輕嘆，也問道：“你為什麼偏要跟我過不去？”
妙語不解道：“你說什麼？”
白玲瓏說道：“宗門大比上，駱韻是不是受你指使才非要跟我試劍？”
妙語眼底閃過一絲痛快，駱韻這丫頭果然夠單純、夠好用。可她嘴上卻不承認，“你也太看得起我了。我如今的處境還能指使動誰？”
“嘴硬也沒用。不是你指使的，也是你挑撥的。”白玲瓏輕哼道，“反正我也贏了，你的壞心眼沒能得逞。”
妙語眉頭輕皺。駱韻的本事她清楚，雖不是峰主雲荷門下，可單論修為在整個斂容峰的女弟子中也是排得上號的。若非這一點，她當初也不會那麼用心去結交駱韻。
可狐狸居然贏了？
妙語深深地看了眼白玲瓏，心道這狐狸難道又有什麼奇遇不成？還是說這狐狸一直在藏拙，表面上看起來修為稀鬆平常，其實是深藏不露？
白玲瓏對妙語的所思多想根本不在乎，因為就連她自己都沒搞明白昨天為什麼就贏了，好像自然而然，卻偏偏迷迷糊糊，再也想不起自己到底是如何避開如雨劍光衝到了駱韻面前？
這件事想不明白也就罷了，能把想明白的事說清楚也行。
白玲瓏說道：“當初鶯歌那件事也是你陷害的我吧？”
妙語猛然瞪向白玲瓏。
白玲瓏睨了眼妙語，“你無非是怕我將來回過味兒來轉頭找你麻煩罷了，所以想要借刀殺人、先下手為強？豈不知當日在傳道峰大殿之上，我就猜出是你設計，想要借鶯歌的死順道來除掉我。只是當時我辯無可辯，找你對峙也無用。後來你又因故被攆來面壁崖，我又想大概沒必要再跟你計較了，所以也沒來找你麻煩。可不曾想，你身處此地，居然還有法子尋我麻煩？真當我好欺負？”
妙語聽她說的頭頭是道，知道自己在否認大概也沒什麼必要，隨即嘆了口氣，咧嘴笑道：“原來你不蠢，果然是狐狸精。”
“狐狸精怎麼了？吃你家飯了喝你家水了，怎麼你說出來這麼像罵人？”白玲瓏撇了撇嘴，“我是不夠聰明，可不代表著我蠢。有些時候我只是不願以惡意揣度人心。”
妙語冷冷一笑，“那你來尋我是要怎樣？”
“我只想問明白，我到底哪一點惹到你了？”
妙語還真的開始想，自己到底是因為什麼非要將狐狸解決掉呢？她想了片刻，笑道：“大概是因為你長的太好看？大概是因為師尊她很看重你？大概是因為你能陪在衛軒峰主身邊？大概是因為你不過一隻山野狐妖，居然順順遂遂一步登天？反正啊…你的存在就讓我心中感到不舒服，惡意大概就是這麼不講道理的出現、繁衍、洶湧澎湃。”
白玲瓏搖搖頭，“你心眼太小了，我跟你都沒有實質性的利益衝突，居然只因一時不滿便處處陷害，難怪你的日子會越來越不好過。”
妙語嗤道：“白玲瓏，你以為我現在心寬就能讓我的日子好過！？”
“難道要怪我？”
“如果你不來凌霄，就不會有這些事。”
白玲瓏皺了皺眉，怎麼這妙語就這麼說不通道理，怎麼她自己的道理就這麼不講道理？白玲瓏悶聲悶氣道：“你以為我想來凌霄？”
“可你還是來了。”
“是啊，時也命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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