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軒冷眼看向遲歸，突然笑道：“恭喜你收了個好徒弟。”
說完他便帶著白玲瓏揚長而去。
元殊真人看著衛軒離去的背影，心下輕嘆。小師弟這愛記仇的性子可真是讓人頭疼。今日這記無理手，直接將翠濃安排到了遲歸門下，從此師徒。
看了眼兀自不察衛軒險惡用心的遲歸，元殊真人嘆了口氣，心道修行快境界高有啥用？憨的嚇人哪。
遲歸對著翠濃點頭微笑，翠濃以笑回之，只是心下卻徒添幾許愁悶和悵然。
元殊真人遙遙望向若虛真人，傳音入密道：“這件事就這樣？”
若虛真人嘴未張，自有聲音自元殊真人心中響起，“不然呢？”
“你可真是啥都敢往凌霄宗收啊。”元殊真人是真的認為若虛真人很大膽，先是收了個背景靠山極硬的白狐入宗，如今竟然又收了個來自平沙島的弟子。這是做啥子，以為天老大地老二凌霄宗老三，啥都不怕啊？
“凌霄宗這麼大，還容不下幾個特別點兒的？”
元殊真人嘴角跳了跳，“師兄虛化若谷，可容天下。”
“沒那麼誇張，反正盛得下很多。”若虛真人虛撫了胸口。
“是不是安排的倉促了點兒？不只是遲歸收翠濃為徒，還是當初衛軒領回白狐，總覺得有些不盡人意。”
若虛真人笑了笑，“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
元殊真人皺了皺眉，“是天意的安排，還是你的安排？”
若虛真人對元殊真人微微一笑，沒有回答，隨即揚聲道：“試劍繼續吧。”
……
許久之後，翠濃曾問過遲歸，當初他有沒有因為自己的隱瞞而生氣？有沒有對收自己為徒而感到後悔？
其時遲歸只是思索了片刻，便答道：“你隱瞞我並非包藏禍心，我有啥好生氣的？人生在世，誰都可能碰到不願與人透露實情的時候。至於收你為徒，我確實有些後悔。”
遲歸嘆了口氣道：“現在想來，總覺得當初沒察覺到衛軒挖的坑是大錯特錯。可恨那傢伙的小肚雞腸，自己不痛快了也不讓我痛快。”
翠濃紅著眼問：“那我們現在怎麼辦？”
遲歸冷哼一聲：“怕什麼，反正衛軒的情況若論起來不比我們的簡單。到時候眾人批判肯定先逮著他來說事，誰讓他的位子更高來著？我們這只不過屬於上行下效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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