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方神聖?膽敢造次!”黑袍鬼差一手捂著手臂,大聲喝道。
陶司音沒有回答,回身又是一劍朝砍去。
這一劍仍舊未果,有了警惕的鬼差,輕松的躲過了她的攻擊。
但是好在,陶司音確定了一件事,不是所有的地府鬼差都有劉廷之那種抵擋凡人傷害的能力。她心中大定,再次提起劍朝著黑影襲去。
黑袍鬼差看著刺來的劍,臉上白眸光亮大放,對準襲來的身影,一道玄奧的符文從他眼中射出朝著來人攻去。
只是那符文透過對方的身體,瞬間便消散了,好像什麼傷害都沒給對方造成,連阻攔一下身形都沒做到。他在驚嚇中慌忙伏地,勉強躲過了一劍。
白袍鬼差聽著身後的動靜,費了半天勁才勉強偏腦袋,看清身後發生了什麼狀況。
“你幹啥呢?反擊啊?”
“你以為我不想?關鍵是她好像是人啊!我的力量對她沒有效果!”黑袍鬼差趴在地上機械式的抬起腦袋,對著白跑委屈的喊道。
這一點倒是所有地府人員的通性格。
看著沖地面上自己的夥伴再次斬去的身影,白袍鬼差就這麼保持著歪頭的姿勢,一個轉身趕緊跑了過去,舉起手中的鐮刀及時的擋住了這一劍。
陶司音心中大驚,還是差了一點,計劃泡湯了…
好在,剛才黑袍鬼差的話她一字不拉的全都聽到,她舉起劍不給對方喘息的機會再次朝著‘二人’劈了過去。
“你是人不?”
‘鐺~’
白袍鬼差舉著鐮刀擋在前面,被動的挨著打。
“你怎麼能看得到我們?”
‘鐺~’
“你可知襲擊地府人員是大罪!”
‘鐺~鐺~’
“我的媽呀,你這劍上是什麼鬼東西啊?”
木劍上包裹的電弧,順著鐮刀匯入進了抓著它的白袍鬼差的身體,他每接一下陶司音的攻擊,身體都會跟著不由自主的顫抖一下。
‘鐺~’
又是一陣顫抖,這次他連著把手抵在他背後的黑無常也一起給拖累了。
“我去,你腦袋老沖著我幹啥,你看她,看她!”
“你閉嘴,我這不落枕了麼!”
“那你倒是反擊啊,你這破鐮刀是割麥子用的啊!”
“大哥,對面是人,人!懂麼?這鐮刀現在估計也就能割個麥子了!”
“來...來...來了?”
白袍身影光顧著跟身後的‘人’廢話了,沒注意身前的景象,慌亂中他舉起鐮刀抵擋...
‘鐺~’
‘磅~’
鐮刀被陶司音的木劍挑落到了一旁。
看著再次向自己二‘人’襲來的木劍,黑白無常已經無力再抵擋,瘋狂的向後退去。
“完了,完了,完了,這回真要死了。”
劍光追著他們,眼看著越來越近。
突然,殿內閃過一抹藍光,陶司音只感覺視線模糊了一下,手上的劍像是碰到了什麼阻攔,下一秒又是沖脫了出去,想來應該是刺穿了對方的身體。
而黑白無常只感覺一股熟悉而又強大的力量出現在了身前,那種力量跟他們的如出一轍。
片刻後,藍光散去,光亮中心的身影浮現出來,正是匆匆趕到的劉廷之。
此時他的胸口處插著一把木劍,劍尖深埋進了他的身體,傷口四周散著微弱的藍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