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廷之面露苦澀的笑了笑,低著頭看了眼胸口的傷,很痛!好久都沒這麼痛過了,得有一千多年了吧?
他此刻可能沒辦法再去否定些什麼了,抬頭看著對面那個倔強的身影眼神溫柔。
‘這…應該...就是‘愛’了吧?’
陶司音有些木訥的看著眼前被刺傷的身影,之前就算有再多的阻攔都沒能將她擊垮。可是現在,她的眼角竟不爭氣的有淚珠劃落,她嘴角微微牽動,擺出一個悽慘的微笑。
“你...也要攔我麼?”
劉廷之眼神寵溺的看著她,笑著搖了搖頭,沒有說話。
‘傻瓜,我怎麼會阻攔你呢,擊殺地府鬼差是重罪,我在救你啊。’
劉廷之直著身子向後退了幾步,忍著胸口的劇痛脫離了陶司音的劍。他靜靜的看著對面的女孩兒,左手手腕一翻,原本系在上面的手鏈,化作一道流光被他託在手心,那是一枚淡藍色的印章狀的物件。
他將方印微微露給身後,腦袋側了過去,嘴巴微張,話語冰冷,沒有摻雜任何的情感。
“滾。”
身後的一黑一白兩道身影不敢猶豫,轉身趕緊退去。
兩‘人’剛踏出沒幾步,又被那道聲音叫住。
“等等。”
一黑一白兩個身影定在原地,僵硬的轉過身子不敢動彈。
“你們,看到了什麼?”
兩‘人’瘋狂的搖著腦袋,什麼落枕啊,統統都不存在了。
“小的什麼也沒看到。”
“哦。”
說完劉廷之不耐煩的沖著身後擺了擺手,從始至終都沒正眼看過他們。
幾個呼吸後,一黑一白兩道身影出現在了一片樹林中,兩‘人’拍著胸口喘著粗氣,臉上遮擋的薄霧都快被吹散了。
“白,剛才那是查察印吧?”白袍鬼差心有餘悸說到。
“嗯,肯定是,剛才的應該是位查察使大人。”黑袍鬼差緩了口氣,繼續說,“黑,剛才那劍,是插進去了吧?”
白袍鬼差眼神一驚,趕緊伸出手打了對方腦袋一下,比劃了一個‘禁言’的手勢。
“這事不許再提了,會沒命的。”
黑袍鬼差沉默了一下,還是忍不住的開了口,“黑,他倆...不會吧?”
“噓!”
白袍鬼差照著他的腦袋又是一下。
大殿內。
劉廷之胸口的傷依舊明顯,他收起手上的方印,朝著陶司音的方向緩緩走去,身後的殿門也不由自主的被輕輕關了上,不讓外面的弟子看到這裡面的情況。
他來到了陶司音的身邊,手搭在她舉著劍有些僵硬的手臂上,將它安撫下去,接著他輕輕擦去了她眼角的淚痕,一道淡藍色的光圈,以他的身體為中心向四周擴散了出去。
瞬間,陶沖聞恢複了神智。被定在原地的幾人,眼前一片模糊又變得透亮異常,陶沖聞的身影清楚的浮現在了他們的眼前。
做完這些,劉廷之輕輕拍了拍手掌,臉上恢複了嬉皮笑臉。
“好啦,你們好好商量一下。”
陶司音看著她的父親眼神恢複了靈性,已是油盡燈枯身體終於支撐不住,一個踉蹌往一旁栽去。
好在劉廷之眼疾手快,扶住了她的身體,讓她靠在懷中。
“謝謝。”
“你說什麼?我沒聽清!”
懷中的陶司音嘴唇一咬,掙紮著推開了他,保持了足夠的距離。
“沒什麼,說你多管閑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