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深知自己是說錯話惹的恆祖不高興了,在門口低著頭不敢再言語,直到餘光範圍內沒有了恆祖的身影,他才趕緊跑出院外,叫人回來替他收拾房內殘局。
郭恆穿過片片山林不知不覺間來到了當初醒來山洞外的空地上,神情有些呆滯的望著那洞口。
之前青年無意的言語勾起了他對謝晴的思念,這回憶往往一旦湧上心頭,便遲遲不願再褪去。
痛苦之中,郭恆抓著手中的劍隨意的舞動起來,他將心中的思念都集於手中的劍上,拼命的想要將它們甩脫出去,越揮力越大,劍氣所過之處伴著樹葉‘沙沙’作響。
隨著一個利落的轉身,郭恆手中的劍橫向劃過斜上方的天空,上面彌漫的烏雲好像是受到了什麼牽引一般,順著劍尖劃過的痕跡,紛紛向兩側退開,露出了藏在它們身後的消失了許久的太陽。那本是風雨將至的天空,就這樣霍然放晴開來。
郭恆抬起頭迎著陽光看著他手中的劍,突然心有所感,喃喃輕語起來,“撥開雲霧見天日,晴…晴兒…以後你就改名為‘撥雲’吧!”
話音一落,他手中的劍身傳來陣陣劍鳴,似乎它也是很喜歡這個新名字。
再回到居住的小屋時,滿地的書籍已消失不見了。
空出的地方站著一位頭發花白的老者和一位身背木劍的中年男子,二人正是陶欽澤父子倆。他們的身後跟著一位頭埋得很深的青年,看模樣想必是剛受過一番責備。
幾人見郭恆回來,迎上前去。
“恆祖,這是我和子辰半月來整理的茅山宗開宗至今的歷史記載,以及宗派的符籙秘法。”老者將手裡捧著的一摞書籍遞上前去,面色恭敬。
一旁的中年男子也跟著將手中書籍呈上。
這些書籍看起來頗有年頭,封面已經有了些褶皺,想來有著很長的歷史,說不好裡面還有一些是當年陶主教親自撰寫的。
郭恆隨手拿起一本,向屋內深處走去,身後的兩人緊隨其後。
站在最後方的青年也想跟著過去,步子剛剛踏出,就聽到前面的負劍中年男子厲聲呵斥,“你就到外面站著去吧!給我好好反省反省!”
“算了,與錦良無關,讓他過來吧。”
青年嘻嘻一笑,“是,恆祖!”
……
五年後。
“恆祖啊,您這符籙一道修行的也太快了吧?沒想到您這身體不光刀劍不入,百毒不侵,就連修個道法也這麼變態啊!您也照顧照顧我這個連引雷符都畫不好的愚蠢弟子,行不?”
“你的道法修的沒有什麼問題了,只是這符畫的...你是拿腳畫的吧?”
“....”
“這樣吧,你先去尋些上好的獸毛和墨料回來,我再考慮教你。”
......
“恆祖,您又在做畫繡啊?教教我可好?”
“我不是天天都在教你麼?你腦子愚鈍,我有什麼辦法。”
“唉...我兒子小四馬上要到修行的年紀了,好想也做件畫繡的道服送給他。”
“吶,這就是給他做得。”
......
“恆祖...”
“跟你說過多少次了,叫恆主,或者恆公子,你兒子現在都快比我高了,你還老是祖啊,祖啊的,別人聽著以為我多老呢!”
“是…恆主!”
“嗯,不錯,這態度是越來越恭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