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聽聞大驚,“不可,恆祖,先祖命我等守衛一脈繼續侍奉恆祖,有書信為證,還請恆祖收留我等!”
“不必了,你們的職責已經結束了,何苦再為了我繼續這枯燥的生活。”
“恆祖要是不要我等,守衛一派就繼續守護這山洞世世代代!”
說罷,老者拉著一臉懵圈的青年又是跪了下去。
此刻的青年陶錦良想哭的心都有了,奈何臉上又不敢表露出來。想想自由原本就在眼前了,卻又被這‘片刻’祖父,硬生生給踢走了,心好累啊…
推脫了半天,郭恆實在是倔不過面前這一老一少,只好點頭答應了下來。
“好吧,你們祖上定的規矩我也不好擅自更改,那你們就繼續以‘守衛’者自居,但我希望你們的職責不僅僅是守衛我,更要守衛整個茅山宗。”
老者見郭恆不再反對,心中不甚喜悅答應了下來,“我等守衛者領命!必將世代追隨恆祖,侍奉左右!”
接著,老者偏過頭對著一旁的青年吩咐起來,“錦良啊,以後你就跟在恆祖身邊,好好侍奉他老人家,聽到沒有?”
陶錦良雖然內心大叫‘這是坑親孫子啊’,嘴上卻也不敢反駁,只得點頭答應。
“我...現在...很老麼?”郭恆摸了摸自己的臉,問。
“您那裡老啊?您看著比我還年輕呢!”陶錦良在一旁翻著白眼回應到。
“尊稱,尊稱...”
老者伸手擦了擦自己額頭上的冷汗,氣氛很是尷尬。
半個月後。
此時茅山上方的天空,雲朵們壓得很低,明明才是中午時分,周圍卻已經有了傍晚的陰沉味道,不用說了,這肯定是快要下雨的徵兆。
夏天本就是個難熬的季節,再遇上這種鬼天氣,那又悶又熱的,著實讓人不太好受啊。
就在這種氣氛之下,一道白衣青年身影抱著一摞摞厚重的書籍,來回穿梭於藏書閣和主廟後身的一處隱蔽的小院內,他反反複複,走了大約已有七八趟之多。
大概是由於書本摞的太高了,擋住了他的視線,這青年只好一直歪著脖子跑來跑去。
又是一趟相同的路程結束,滿頭大汗的青年斜著腦袋喘著粗氣走進了院內敞開著房門的小屋,他將懷裡的書一股腦的丟到了地上,一手叉起腰,另一隻手梳理他那不勻的氣息。
“恆祖,這是最後一摞了,過去五百年的史記都在這了。”
屋內的郭恆沒有回話,他低著頭,端坐在方桌前,手中的筆有些忙碌。
半晌後,他才抽空抬頭看了眼面前汗如雨下的青年,平靜的出聲道,“嗯!那,再搬回去吧。”
“啥?您不看啊?”
“嗯...這半個月已經去藏書閣都翻看過了。”
“...那您還讓我搬過來!”青年氣的咬牙切齒。
“嗯,搬過來,我檢查一下有沒有漏看的。額...現在看來是沒有遺漏。”
青年聞言不自覺的翻了個白眼,小聲嘟囔著,“不就摸了您衣服一下麼,小氣…”
郭恆繼續忙著手頭的事物,頭也不抬的回複到,“你在那鬼鬼祟祟的嘀咕什麼呢?”
“啊?沒什麼,我說那身衣服和您真配,胸前那對竹子活靈活現的,怎麼看都不覺得厭煩!”
郭恆聽到這回答,低下的臉瞬間冷了下去。
“你出去吧,書籍一會兒找些其他弟子搬回去,不用你了。”
說罷,郭恆抬起頭放下了手中的筆,轉身拿起懸掛在一旁的捍嶽劍,頭也不回的向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