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羲見他不肯臥床安養,便也急了,要把柳牧景摁回床上。
他們在臥房裡,在柳府丫鬟的眼皮子地下,用讓人誤會的方式推推搡搡。
柳牧景受傷了也倔強的厲害。
最後,連日憂愁不斷的玄羲也惱了,只道,“若是讓人伺候便是廢物,那我這二十年才是天下一等一的廢物。”
柳牧景這才安分下來,由著丫鬟給他喂藥。
金山聽完太子的描述,知道柳牧景雖然重傷,但還是有些精氣神在,又聽到玄羲轉述御醫的再三保證,柳領率不出兩個月一定能恢復如常,才心下稍安。
金山這邊倒是愁容收斂,但她發現,太子似乎一點也不因為柳兄的無礙而有絲毫輕鬆,反而依舊心事重重。
她察覺到玄羲的心事,連連發問,問玄羲怎麼了。
玄羲此刻吞吞吐吐,有些事情他可以不問,那是他能做主的。
可是,父王之命,他做不了主。
他猶豫再三,醞釀了一日的話這時候吐口,先把玄羲自己弄得十分窘迫,可怎麼開口:
“右相向父王獻計,用你做引,把夜王引到我們設伏的地方。父王許諾,事成之後予你太子側妃之位。這已是父王能夠做出對你身份的最大讓步,也是能為你爭取到的最高的身份......”
聽聞太子這話,金山心中憑空起了一陣驚駭,若不是她好端端地坐著,大約要不由自主地往後退上幾步。
她以為太子是懂她,竟然說出這樣的話來,事成之後予她,太子側妃之位?
太子掙扎許久的話出口,就像一張看不見的蜘蛛網困住了金山。金山的小臉泛起了紅暈,卻不是以往的羞怯,而是憤怒。
她的玄羲,她愛著的人,居然說出這樣的話來!
金山怔住了,深深吸了口氣,努力說:“我以為你知道,我從小做男裝打扮,享受了女子沒有,男子專有的種種權力和便利。我從來沒有身為一個女子的桎梏,因為我像一個男人。”
“這樣的自由我很難放棄,但你依方才所言,竟是讓我豁出性命,引誘敵人,僅僅是為了賞賜我一個小妾的身份?”她咬著牙齒,忍著憤怒,說出這些話。
太子的側妃又如何,也不過是一個妾室,連正妻都算不上。
金山從記得事情起,一直是以男子身份示人,在凌盛國這意味著自由。
而如今太子所言,她要放棄這種自由,甚至是冒著生命危險去換一個妾室的身份。
金山難以置信地盯著玄羲,好像自己從來就沒有認識過他一樣。
若是玄羲無法理解,那她李舒爾是真的看錯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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