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壞人,”小女孩朝林歸做了一個鬼臉。
老刑低頭看了看他身後的小女孩,冷語道:“她跟你一樣,是我用錢救下來的,沒地方可去......。”
林歸見這個辦法行不通,忽然又生一計,他轉頭看了看那個老太婆,斷定她是老刑的結發妻子後,林歸淡定道:“你讓你妻子再給你生一個不就得了。”
老刑幹咳了一聲,神色忽然變得鬱悶起來,他沒有再理會林歸,將小女孩送回房內後,他弓著背,慢步走向自己的房間。
林歸見這個辦法也不奏效,開始有些慌了,急聲叫道:我認你做義父還不行嗎?義父,義父別走呀。”
為了離開這裡,林歸也是豁出去了,連叫了幾聲義父,都不覺得臉紅。
老刑無奈的搖了搖,繼續向房內走去,一邊走一邊沉聲嘆氣道:“別再想鑰匙的事了,如果沒有幹夠活抵債,就算是我死了,你也拿不到鑰匙。”
......
“哼,沒有鑰匙我也能走。”
林歸雙手握住石劍,回想著山神當時的姿勢,大叫一聲:“玄冰劍,解封!”
屋內一片寂靜,鴉雀無聲,林歸手中的玄冰劍,也沒有被拔出半分,說到底,還是因為林歸魂火未燃,魂力全無,自然也就無法拔開被魂力封鎖的石劍。
“還有,別老拿著那塊破石頭瞎晃,黑不溜秋的,不吉利。”房內忽然傳來一聲沉悶的聲音,然後便再沒有了動靜,彷彿裡面的人已經睡著了一般。
撲通一聲,林歸完全沒了主意,意志消沉,整個人都臥倒在地上,彷彿身心疲憊到了極點。
看著屋頂粗大的房梁,林歸自言自語的安慰道:“一定還有辦法的,一定還有辦法讓這老倔驢放我走的。”
就目前的情況來看,林歸覺得老刑算不上是一個壞人,他從車夫手中把自己買下,好像是為了救自己,而老刑要求自己以勞力還債,似乎也合情合理。
但是,他真的沒有時間在這裡耗,因為在白南城裡,有一個重要的人正在等著自己,她身上有怨念之咒,自己晚去一天,她的危險就增多一分,而且方才聽那車夫言,不知道是什麼原因,李員外家經常死丫鬟......。
就在林歸胡思亂想的時候,他又注意到了那個長相恐怖的老太婆,從剛剛到現在,她就一直靜靜的立在原地,一動也不動,也不出聲,就跟幽靈鬼魅一般。
林歸側過頭去,忍不住問道:“老婆婆,你為什麼一直站在這裡。”
面無表情的銀發老人終於有了動靜,她微微低頭,渾濁的雙眼裡帶有一絲困惑,她盯著林歸,發出一種空靈的聲音道:“你看得見我?”
“廢話,你這麼大一個活人站在這裡,我......。”
林歸忽然停住了嘴巴,他驚出了一身冷汗,渾身雞皮疙瘩冒起,因為他現在才注意到,昏暗的油燈下,那個銀發老太太竟然沒有影子。
在身體震驚之餘,恐懼感也勾起了他對魂海的覺識,他現在才感覺得到,魂海的靈球中,透出了一縷細線般的靈光,靈光一直蔓延伸展,最後注入了聖魂眼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