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以淳不是不會討好人,原主讀書練武都沒什麼本事,但討好父母和祖母,手中還得了不少好東西。至於他,前世混到太子身邊貼身內侍的位置,察言觀色什麼的自然手到擒來,只可惜,所有的精力和聰明,都只用在他主子身上而已。
慶川王並不在意突然冷場,將事情交代清楚了,便當先提步往外走,只囑咐封以澤和蕭從玉進宮留心些,莫惹了麻煩。
慶川王一走,封以澤也帶著蕭從玉會聽風居,壓根沒多看預備妾沐顏一眼。沐顏被身邊的表姐妹用奇怪的眼神看了一回,繃著一張溫婉可親的臉回自己的屋子,偏封柔猶豫了片刻,還追著她去了。
表姐妹當中,封柔也就跟沐顏還要好些,封柔追上去,拉住沐顏的手,微皺著眉,道:“沐顏姐姐,你真的要給大哥做妾嗎?”
“……”沐顏深吸了口氣,只覺得剛剛嚥下去的一口老血又要噴出來了,偏封柔與她還算要好,“郡主沒看出來嗎?我根本沒有話的機會。”
封柔看出來了,只是一面是母親,一面是兄長和嫂嫂,還有一面是親近的表姐,姑娘為難死了,嘆道:“母妃真是的,沐顏姐姐又不是嫁不出去,為什麼偏要給大哥和大嫂添堵?一家人和和氣氣的不好嗎?”
沐顏心裡呵呵,你母親大人最忌憚的就是大公子好嗎?論出身大公子沒什麼優勢,可大公子書讀得好啊!滿府幾位公子,只有大公子讀書好不是嗎?就算大公子也沒有繼承王爺的武略,至少能文啊!何況還有長子的身份,王妃可不是擔心哪大公子取世子代之嗎?
沐顏現在真有些怕蕭從玉,她有些不懂自己這是怎麼回事,明明蕭從玉就是個文文靜靜的姑娘,就算元宵時那樣的情況下遇見了蕭從玉,但蕭從玉明顯沒有認出她來,偏偏每次見到蕭從玉,她都本能的有種避開蕭從玉的想法。沐顏不明白自己這種心態是怎麼回事,但這種莫名的直覺已經很多次挽救了她的生命,所以這一回,沐顏只想順從自己的直覺,遠遠地躲開蕭從玉。
“那沐顏姐姐打算怎麼辦?”封柔的年紀還不能理解母親和其他庶母的心態,但她並不希望沐顏違背自己和大哥的心願,做大哥的妾室,“沐顏姐姐有心上人嗎?不如我替沐顏姐姐求一求母妃好不好,這樣的話,沐顏姐姐和大哥還有大嫂都不用為難了。”
“……”沐顏眼中有些惆悵,若真那麼簡單就好了!抬手揉了揉封柔的腦袋,沐顏沒話,提步往前走,雖然前路並不平坦,但總要走下去才校
這邊蕭從玉和封以澤回到聽風居時,便聽到看院子的婆子稟報,王妃又送了五個丫鬟過來。蕭從玉扯扯嘴角,加上原來的五個,這都十個人,就算是封柔,身邊也沒有那麼多人伺候著。
封以澤皺起眉頭,看來這王妃又想作妖了。剛剛成親,封以澤不想在這種事上面折騰,索性連著原來的五個丫鬟一起,讓人給封以淳送去,站成一排的美貌丫鬟聞言就高興起來,雖大公子文才好,但世子才是王府未來的主人啊!都不用封以澤找人護送,一群丫鬟高高興心往封以淳的院子走去,聽風居這才安靜了下來。
原本聽風居的事是封以淳親自安排的,沒有那些丫鬟來時,裡裡外外都井井有條,那些丫鬟不是做事的,來了之後惹起不少風波,但封以澤忙著婚禮的事,也沒有工夫糾纏。如今這些人一走,才算安靜了下來。
既然蕭從玉進了門,封以澤便不打算再插手這些瑣事,對此,蕭從玉也沒有拒絕。雖然從今的情形來看,封以澤在王府的人緣很好,但誰知道這其中有多少是真心的?更何況還有那些個並不像兒女一樣好話的嫡母、庶母們。這樣一來,等蕭從玉將事情安排妥當時,也差不多到了午膳的時候,而用過午膳之後還得進宮,想到手腕很強勢和皇后,和護短又謹慎的過了頭的皇帝陛下,蕭從玉一點都不敢放鬆心情。
對此不放心的不止蕭從玉一個,兩人不過進宮一趟,封以淳專門到門前送他們,還十分憂心的叮囑,叫兩人千萬留心皇后,當年他問太后討了一個莊子,皇后心眼的瞪了他半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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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從玉覺得事實應當不是為了那莊子,但想來那位皇后的心胸也寬闊不到哪裡,心些總是沒錯的,謝過了封以淳的好意,兩人乘著馬車往皇宮趕。
當今太后只得兩個兒子,雖然慶川王常年在外,母子倆一年也見不到幾回,但相比當皇帝的長子,太后娘娘更心疼慶川王一些。因為這個緣故,太后娘娘對慶川王府也格外照拂些,當然,能在太后面前露臉的,一向只有封以淳兄妹和側妃所出的封以洛,至於封以澤,太后只記得他是慶川王的長子。
因此,得知封以澤和新婚妻子進宮拜見她,老人家也只是簡單見了見人,隨便賞了幾件禮物,便打發封以澤和蕭從玉去見皇后。
封以澤也沒有刻意討好太后,雖然是親孫子,但他看得出來,太后十分重視這嫡庶之別,而封以澤對自己的定位是考個功名混個官做,並不打算求著太后賞他什麼,既然如此,也大可不必為此委屈了自己。
相比一片安寧祥和的慈寧宮,皇后居住的鳳儀宮氣氛就沒那麼好了。皇后出自魯南名門洪家,據早年還有巾幗不讓鬚眉的美名,曾經一把鋼刀,將被山賊擄去的表妹搶回來,可見本身之強悍。後來皇后進了宮,自然不可能舞刀弄槍,但原本只是四妃之一的皇后最終摘得皇后桂冠,本身的強悍也佔了很大的因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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