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個美人見蕭從玉沒有拿捏她們,心裡一喜,湊上去服侍封以澤更衣,被封以澤冷眼一瞪,道:“我這裡用不著你們,服侍大奶奶去!”
蕭從玉正對著鏡子貼花鈿,聞言頭都沒回,道:“我這裡都快好了,你們要是沒事做,就去外面掃地吧!”
一水兒的美人愣在原地,王妃把她們送來,可不是叫她們掃地的。當然,幾個美人還沒到沒腦子的份上,別她們在封以澤面前還沒混個臉熟,就算得臉了,她們也就是丫鬟,主子讓她們做什麼,她們都只能照辦,心裡雖然不甘,幾人也只得退出去,找了掃把掃院子。
蕭從玉本來只是隨口一,沒想到人還真老實掃院子去了,有些驚訝道:“我還以為她們要跟我爭一回呢,沒想到這麼聽話啊!”
“……”封以澤扯扯嘴角,沒他之前怎麼收拾院子裡不安分的丫鬟的,見蕭從玉梳洗妥當了,便叫人擺膳。
蕭從玉跟著封以澤在桌邊坐下,道:“我聽,大戶人家的嫡母,一般會在這種時候,給庶子媳婦一個下馬威,我們不需要早點過去嗎?”
封以澤心道,媳婦兒這看的都是些什麼話本,一面給蕭從玉夾了個銀絲捲,一面道:“王妃貪睡,雖然不喜歡我,但還不會為了找我麻煩特意早起的。”
“哦,”蕭從玉放心的點點頭,看著一桌子的早膳,以前覺得蕭家的早膳已經很豐盛了,再看王府的,簡直就是奢侈。桌上光是粥就有兩種,包子餅熱湯就不了,還有點心蒸糕,起來尋常人家正餐都不會準備這麼多。
封以澤聞言若有所思的點點頭,道:“是有點多,不過以前沒有那麼多的,之前二弟非鬧著和我交換早膳吃,王妃心疼他,就把我的份例提成二弟一樣了。”
“……”這大腿抱的,蕭從玉以前聽封以淳處處欺負封以澤,也不知封以澤是怎麼把紈絝世子爺收服做自己弟的。
見過了慶川王府的輩們,蕭從玉才知道封以澤的人緣有多好,除了慶川王妃那一輩的王妃側妃夫人們,從封以淳到目前年紀最的封以浩,個個都跟封以澤這個大哥好的不得了。慶川王妃確實想給封以澤和蕭從玉個下馬威,但被親兒子擋下來了,生怕誤傷了封以淳,慶川王妃只得將自己設計的各種環節都刪掉,隨便給了蕭從玉一個紅包,就算完事了。
蕭從玉自然樂得清閒,認了一圈人安靜下來,慶川王爺道:“以澤既然完婚了,也該進宮拜謝你皇祖母,今早已經晚了,午後去吧!”
若是世子,因為有冊命這一個環節,進宮謝恩是必須的。但封以澤不是世子,只因著慶川王與皇帝是親兄弟,當今太后也是慶川王的親孃,封以澤帶蕭從玉進宮拜見皇太后也是應當的。當然也有另一層緣故,封以澤和蕭從玉提前完婚是皇帝的意思,那麼婚禮成了,也得給皇帝看一眼,叫他放心。
封以澤沒有意見,點點頭應了下來。
“王爺,淳兒只比以澤幾個月,以澤已經成婚了,是不是也該辦淳兒的事了。”定了這件事,慶川王妃提出封以淳的婚事,雖然她並不滿意孟思婉,但孟思婉去年就及笄了,因為封以淳年紀還,封以澤也還未娶妻,這事就一直拖著,可孟思婉年紀大了,再耽擱下去就不好看了。
慶川王微微皺眉,他也知道孟思婉年紀不了,但封以澤剛剛娶妻,這個時候再辦一場就不那麼好看了,想想反正都大了,等一年與等兩年也沒甚區別,擺擺手道:“婚期不是已經定了嗎?按照原本計劃的辦就是了。”
慶川王妃聞言心裡自然是不服氣的,原本封以淳跟孟思婉的婚期就定在明年冬,當時計劃的是明年春封以澤跟蕭從玉完婚,到冬隔了大半年,時間剛剛好。當時慶川王妃就不滿意,她是嫡妻、她兒子是世子,憑什麼處處要給封以澤這個庶子讓路。如今封以澤提前完婚了,慶川王依然將封以淳的婚期定在明年冬,她就更不滿了,道:“王爺,既然以澤的婚期提前了,淳兒提前娶妻有什麼不可!”
慶川王常年在西北軍中,向來一不二,聞言冷哼一聲,道:“以澤比以淳年長,你做母親的不早早給他定親,耽誤了以淳娶妻,怪得了誰?”
慶川王妃見丈夫冷了臉,心裡再不高興也不敢再觸慶川王的眉頭,只把氣都撒在封以澤和蕭從玉身上,道:“大奶奶年紀,不能服侍大公子,我看這樣吧,沐顏自在王府長大,與以澤也算青梅竹馬,挑個日子抬了沐顏進聽風居吧!”
蕭從玉本來在安靜地看面前的茶碗,聞言朝沐顏看了一眼,突然被點到名的沐顏抬起頭,就對上蕭從玉的目光,頓時有種要亡我的悲涼福
慶川王妃本以為這不是什麼大事,本來嘛,封以澤就算是庶子,那也是王府的公子,比起尋常人家的嫡子還要貴重些,納妾也是理所當然的事。而在王爺剛剛拒絕了她的要求的情況下,她提出給封以澤納妾,王爺也不應該拒絕她,畢竟這相當於連著給她這個正妻沒臉,正等著丈夫點頭,卻只聽慶川王微沉的聲音道:“你是想告訴旁人,咱們王府不滿意皇上指的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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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慶川王難得在京中,王妃習慣了王府由她做主,連著兩回被慶川王駁了回來心裡當然不痛快,但聽得這話,心裡也唬了一跳。不蕭從玉是皇上指的婚,單單蕭從玉祖父在朝中居高位,父親也前途光明,蕭從玉雖不能算尊貴,但也絕對不是可以拿捏的戶女,甚至從前途上來看,蕭從玉的身價比孟思婉還貴重些。
想到這裡,孟氏越發埋怨起丈夫為嫡子定下的這門親事。自家兒子是王府世子,加上自家的地位更不是尋常宗親可以相比的,自家兒子原本可以求娶真正的高門貴女,偏偏未婚妻家世只能普通之外,年齡還大了。
作為風波中心的封以淳並沒有感受到父親的無奈和母親的憤怒,正與坐在旁邊的弟弟封以洛討論新得的野豬怎麼吃才好,直到被孟氏的目光壓得回頭看,還不理解母親好端賭,怎麼又不開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