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步月不是沒有想過,君無極是不是喜歡自己這種可能,但是她以前就是這樣自以為是,最後還在他面前丟盡了臉面。
而且,一個喜歡自己的人會動不動就掐著自己的脖子,問她是不是活膩了?
一個喜歡自己的人,會動不動就要給她投蠱威脅?
一個喜歡自己的人,會動不動就指使自己做這樣做那樣的,不是應該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裡怕化了嗎?
要是小蘭在旁邊的話,肯定會一臉驚詫地說,“小姐,你什麼時候這麼不自信了!”
江步月還沒有得出結論,就看到冬至滿臉冰霜地跨進了自己的院子。
看到他手裡提著的食盒,江步月就知道他是來幹什麼的了。
但今時不同往日,江步月看到那個藥碗只有滿心的愧疚,哪裡還會嫌棄它不好聞也不好喝。
於是不等冬至開口,江步月自己就端起了藥碗,皺著眉頭就汩汩地喝了下去。
都已經準備上演全武行,不行就硬灌的冬至,見此頓了一剎,但他很快就收拾好藥碗,面無表情地離開。
江步月喝完藥後,又坐回了門檻上,繼續思考人生大事。
其間,有兩個小太監來找他吃晚飯,說是今天加餐,有烤ru豬她都搖了搖頭,沒有去。
相攜而去的兩個小太監各種目瞪口呆。
“江公公今天不會是中了邪吧!有烤肉居然都不吃!”
“中什麼邪!那模樣一看就應該是在思春啊!”
“思春?”那個小太監一臉驚詫,“要是給皇上知道了還不得被扒皮抽筋?”
“嘿嘿,這樣你我不就有機會了嗎?”
......
江步月看到掛在樹梢的滿月,突然想去找君無極。
她總覺得,她應該說點什麼。
只是當她走到不夜宮的時候,卻突然發現宮門居然是少有的緊閉著的。
而一臉面癱的冬至和那個什麼白露的,居然一臉嚴肅地站在門口,肉團子則是坐在廊下的欄杆上。
江步月頓了頓,隨即走上前去,“我要見君無極。”
說著便伸手要去推那扇門。
然而冬至抱著劍的手驀然攔在她的面前,滿臉寒冰。
江步月如果沒有看錯的話,她覺得只要自己敢在這裡撒潑,冬至下一秒就會跳起來劈了他!
肉團子也湊過來,看著她雖說沒有說什麼,但眉頭卻皺的死死的。
江步月剛想開口,旁邊的白露就走過來,按住冬至的手。
“江姑娘,皇上已經歇下了,你明日再來吧。”
江步月將和冬至對視的目光緩緩移開,落到面容同樣算不得好看的白露臉上。
她可是記得,這白露向來是最和顏悅色的人,如今,也同冬至一般待見不得她了麼?
桃花眼微微一眯,“若是,我說不呢!”
冬至剛壓下去的怒火頓時又躥湧而出,伸手就要拔劍。
這時,驚蟄突然從房簷上跳下來,看到門口僵持的場景眉心蹙起。
“大冰塊兒,你幹啥呢!”驚蟄連忙走過來。
江步月沒想到,今日連驚蟄也在。
驚蟄步履輕快地走過來,看到江步月就眉開眼笑的,“江公公,今晚這麼悠閑要過來看皇上啊!”
江步月輕哼了一聲沒說話。
驚蟄見此也不惱,而是一副哥倆好的模樣,拍了拍江步月的肩膀。
“不過今天皇上確實不便見你,要不小爺我陪你去喝幾杯聊聊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