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餘的人都沒說話,只是看著他們兩人。
江步月也不是個沒眼力見的人,她在外面的動靜也不算小,但是君無極居然都沒出來,看來的確是有事。
而且,看他這些忠心耿耿的手下,若是她今天硬要闖進去的話,光是一個肉團子她都打不過。
現在,驚蟄都已經給了她臺階下了,她也沒必要讓大家都將不好做。
於是掃了一眼其餘的人後,就和驚蟄出了不夜宮。
她覺得,君無極肯定有什麼事。
難道跟他割腕放血有關?
她感覺不太可能。
君無極那種人,別說割個手腕放幾天血了。
就算是在他身上紮上十幾個大窟窿眼兒,只要他還有一口氣,他就絕對還能跟你邪魅狂霸拽得要死,眉頭都不會皺一下的!
站在門口的冬至等人終於把江步月打發走了。
穿著白衣的三人面色各異。
萌臉鼓鼓的清明一臉驚詫地看著驚蟄的背影,“本官怎麼不知道,驚蟄跟那個女人的感情這麼好了?!”
負手而立的白露沒有說話,然後將目光投向了冬至。
冬至目光冷然,轉頭就迎上了白露的目光,“你看我作甚。”
第二天,江步月跑到不夜宮去獻殷勤的時候,就發現君無極的面色似乎有些蒼白。
唇上的血色淡了些,眉間的硃砂似乎也沒有往日那般鮮豔了,但這似乎就並不影響他奪魄勾魂、妖極豔極的姿容。
江步月想著想著一個哆嗦,她什麼時候對君無極觀察得這般仔細了!
“小蟲子。”
“啊?”江步月回過神來。
“看夠了就過來研墨。”
“哦。”
江步月十分聽話地走過去,拿起墨錠就開始研墨,磨了會兒就問。
“皇上,您看這樣成麼?”
頭也不抬,“太濃。”
過了半晌,“這樣呢?”
“太稀。”
江步月看了眼頭也不抬的君無極,正想開口大罵的時候,低頭一看,覺得著實加多了水有些稀了。
但如果繼續磨的話,還得磨多久啊,她肚子都有些餓了。
趁著君無極低頭批奏摺的空隙,她偷偷的拿起硯臺,倒了些墨在桌角下。
正暗自得意的時候,一抬頭就迎上了君無極的目光。
看到君無極眯著狹長的鳳眸,好整以暇地看著她的模樣,江步月覺得心裡毛毛的。
拿著毛筆瞎看啥呢!
突然慫包的江步月,轉身就想要趕緊逃離這個讓她渾身不自在的地方。
只是這剛退了兩步,就撞到了桌角上,然後猛的朝後面倒去。
這尼瑪後面都是書架啊,撞上去還不得被掉下來的書砸死。
猝不及防的江步月,都已經做好準備,時刻保護自己花容月貌的臉。
然而卻不料君無極長臂一撈,江步月就一頭栽進了他的懷裡。
涼薄的氣息瞬間縈繞在她四周,君無極身上特有的隱隱異香讓她無處可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