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頭如黑檀般烏黑的髮絲,甚至襯托得旁邊的少女的外套顏色彷佛都變淡了。
少年沉靜的容顏殘留著青春期的稚氣,
即使隔著照片也華麗得足以奪人魂魄。
或許,他就是將如暗處鮮花般幽美的江城幽靈,與外國童話中的妖精融合而成的結晶。
“社長,這張照片......”
我不知不覺喃喃地問出口。
坐回床上的夏振凱點了支菸回答。
“嗯?啊,那是我的舊識。因為想不起她的長相,我才從相簿裡拿了照片擺出來......和她結識,算是我在國外時唯一的疏忽吧。”
將煙叼在口中的夏振凱,口吻變得判若兩人。
我的朋友赫連謹曾是有些模糊難辨的一個靈魂兩個身體,算是一種特殊的人格,夏振凱卻能真正像按開關一樣徹底切換人格。
根據本人表示,他切換的不是人格只是性格,不過在我眼中相差無幾。
一言以蔽之,夏振凱有時候很冷酷。
冷酷的言行舉止、冷酷的思想、冷酷的理論——有時候的他,正是由這些描述構成的人物。
“那是多少年前的往事了?當時我家裡剛接養夏曉路,算一算也有八年以上了吧,我雖然擅於記住別人的臉,卻很不擅長回憶。
緬懷故交只是白費氣力而已,我也懶得整理清楚。”
夏振凱悄然躺下,沉浸在思緒中開口……
我很難想他竟會聊起自己的往事,看來夏振凱說他第一次感冒是真話。
這便是俗話說的“羅漢也有病到時”吧。
“國外——社長你原來是個海歸嗎?”
我將三罐藥放在夏振凱枕邊,從附近拉張椅子坐到床邊。
夏振凱倒出藥丸吞下後,繼續躺著說話。
“沒錯。當時我剛離開祖父那邊,沒地方可住。
我心中盤算,沒有技術和資金從零開始想要成為無仇者監獄的監視者的新手異能者,唯一的路就是加入大型組織旗下。
和大學一樣,雖然機構本身處於陳舊、損耗和衰退之中,但裝置是無罪的。
他們在國外異能博物館後面有古今東西的研究部門,不愧是現在有半數異能者加盟的協會,收藏量比我期望的更豐富。”
夏振凱像發高燒般喃喃自語,臉色越來越蒼白。
你剛剛吃的藥丸難道不是感冒藥,而是毒藥?我憂慮地問。
夏振凱回答那可不是毒藥,打消我的不安。
“難得有這個機會,讓我再多說一點……十二歲的少年很難前往協會留學,何況當時我因為無法控制自己的異能無數次暴走,夏家又被當成異端看待。
為了進入學院,我選擇專攻我異能的優勢——重力控制。
當時這個異能很冷門,擁有著這種異能的人數不多,學院方面也需要相關的研究員。
於是,我在學院待了兩年讓自己的能力趨於穩定,又花了數年時間才徹底掌握了重力的控制,終於完成了自己的目標,加入了無仇者監獄,成為監視者。
我全心投入目標所在自己是無仇者監獄的監視者的工作,某一天,我遇到了那個少女。
她的經歷很特別,原本是一名軍人,一個猶如地獄般的人。
他擁有強韌的意志與歷經鍛鏈的軀體,恰似一心熊熊燃燒的業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