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過事務所窗戶眺望的街景,籠罩在隨時都可能飄雪的寒空下。
或許,是往年不曾出現過的異常氣候抹消了四季之中秋這個字眼。
最近的日子毫無秋天的殘影,令我不禁如此想像.
沒錯,秋天像匹全速賓士的賽馬,在從九月末到今天十一月七日的短短期間狂奔而過。
這段日子裡,我從十月初起到親戚經營的初中補習班上課。
這間學校是位於江城遠處鄉下的全住宿學校,因為是補習班,所以讓學生接受三星期密集的住宿訓練,花費的時間比一般學校來得短。
我不太想離開這座城市將近一個月之久,卻難以回絕親戚的邀約,何況上司夏振凱也贊成,讓我不得不幫忙著參加給學生集訓。
熬過不知是住進補習班還是收容所的三星期後,我這才回到出生長大的故鄉城市。
離開了這座城市一個月之久,便回到了珈藍社。
社裡除了夏振凱之外沒有一個其他的成員,大概他們都忙著去學校補課了吧。
畢竟,那幾個傢伙可是出了名的優等生呢。
謹更不用說,若是沒有特殊的事情,她一般都不會來珈藍社。
“哦,文亦飛嗎?歡迎回來!”
夏振凱看上去有些有氣無力。
他得了重感冒病倒,大約一週以來都臥床休息。
本來發燒到三十八度而昏睡的夏振凱社長,似乎剛剛醒來。
至於原因——多半是肚子餓了。
畢竟牆上的時鐘即將指向中午十二點。
我正待在公司的事務所裡。
嚴格來說,是事務所那棟大樓四樓,平常很少獲准進入的夏振凱個人房間。
我將椅子拉到窗邊坐下來看著桌子上在我離開之前就放著的設計稿件,夏振凱正躺在床上。
……其中不包含什麼香菸的成分,他只是感冒一直都沒好才臥床休息。
結束集訓回來後,等著我的默默散發出責備之意的謹,還有被感冒擊倒的公司社長。
他們的關係似乎在我離開期間變得更親近,但謹一口拒絕照顧生病的夏振凱社長,甚至還毒辣地拋下一句“你乾脆發燒發到腦漿融化好了。”
……一如往常地冷血的謹,是我從高中時代結交的朋友,她全名赫連謹,性別女,因為講話口氣粗魯,偶爾會被誤認成男生。
另一方面,躺在我眼前、額頭敷著溼毛巾的男子名叫夏振凱,是我就職公司的所長。
因為全社只有我一個算是正經的員工,其他的幾人不過是閒散成員,公司兩字實在說不太出口。
他是個天才,也和其他天才的例子一樣,來往的朋友不多。
他得了感冒之後也沒去看病,只是整天昏睡。
夏振凱本人豁達地表示,現在我的體內沒有對付今年感冒的抗體,生病也是無可奈何。
……既然無力抵抗病毒,現在更不是整天昏睡的時候,但身為珈藍社社長同時也是身懷異能的夏振凱不肯去看醫生。
一定是自尊心的影響。
由於上司病倒,即使我在相隔一個月之後回家,卻沒什麼機會跟謹碰面,被迫照料生病的夏振凱社長。
“…不過…你這次去得也真久啊,雖然是我允許的,不過啊,珈藍社裡可是有人很不高興呢。”
夏振凱說了一句,坐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