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是潯陵人?”長孫弦佩問。
“不,我母親是潯陵人。”李繼雲說:“我跟著母親在潯陵住過幾年。”
“這樣啊,”長孫弦佩道,“那將軍聽說過楊必這個人嗎?楊樹的楊,必須的必。”
“楊必……”李繼雲皺眉思考了一會道,“這個名字聽起來有些熟悉,只是我一時想不起來這麼個人。”
“大人找這人做什麼?”
“跟府衙的賬目有關。”長孫弦佩說:“勞煩將軍好好想,想起來了告訴我。”
李繼雲點點頭應下:“好。”
長孫弦佩抿了口茶,片刻轉頭對許逐道:“去請季知府來一趟。”
許逐應下,片刻帶著季知府進來。
“大人叫我有何事?”季知府看向李繼雲小心問道:“這位是……?”
“我是……”
“我的護衛。”長孫弦佩打斷李繼雲。
“原來是大人的護衛。大人叫我來可是有要事嗎?”季知府道。
“不算要事。”長孫弦佩說:“潯陵最有名的當屬華光錦,那日沒能做一身衣服,近日想來不免有些遺憾。”
“知府既說殷家和酈家是潯陵最大的商戶,不如知府替我請兩家來為我做一身華光錦的衣服如何?”
季知府道:“願為大人效勞,那下官現在便去請。”
“有勞。”長孫弦佩道。
季知府離開後,長孫弦佩對李繼雲說:“剛剛說將軍是我的護衛,是不想暴露朝廷已派人到潯陵,而且往後將軍還要在這裡住一段時日,還請將軍見諒。”
李繼雲道:“這是自然,只是連季知府也要瞞著嗎?”
長孫弦佩笑笑說:“謹慎一點總是好的。”
半個時辰後,有小廝走近院子說:“長孫大人,殷家和酈家的人到了,知府請您到大堂去。”
長孫弦佩側目問:“李將軍要一起來嗎?”
李繼雲撓撓頭說:“我就不去了吧。”
“那將軍請自便。”
長孫弦佩帶著許逐到大堂的時候,大堂兩邊各站著兩個人,左側站著一個鬍子半白的中年男人和一個年輕的男人,右側則是站著一男一女。
右邊的那個男人長孫弦佩見過,是酈傷。
左側中年男人道:“草民酈崇見過長孫大人。”酈崇指向旁邊的年輕男人說:“這是我的長子酈丘期。”
酈丘期行禮道:“草民酈丘期見過長孫大人。”
右邊的女人微微福身道:“殷家小女殷符約向大人問好。”
酈傷也跟在殷符約後面:“酈傷見過長孫大人。”
長孫弦佩抬抬手,季知府上前道:“不如先讓他們先給大人量身?”
“好,那便請酈老爺先來,殷小姐稍後如何?”長孫弦佩道。
“都聽長孫大人的。”殷符約道。
“那便請酈老爺和酈少爺跟我來吧。”
進了後堂,酈崇接過酈丘期手中的量尺道:“請大人展開雙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