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蠍掃過四周,蜿蜒的土路幻成一條隱約得近虛無的黃線,一個方向伸展到漆黑的夜空深處,另一方向到頭,是隻有零丁火光的城鎮。
許是見蠍沒說話,禹小白以為對方大概很不爽他,想了想,也很硬氣。
“怎麼,不行啊?”
“無不無聊跟你有什麼關係,一介無處安身被四處通緝的身份,還看風景……”
“對,看風景。”
蠍認真看了看禹小白,隨後同樣朝向一邊坐下來,“有病。”
“剛才你不是也在看?”
“……我是在考慮暗器的第六種發射方式。”
“噢~六六六……”
蠍聽不懂。過得一會,乾淨的風揉彎樹枝,經過簷上的房瓦,卻如穿堂而過無阻無礙。剛才沒有察覺對方,或許是因為自己注意未集中,但更重要的因素,應該是這個朝名禹白,莫名進入與自然趨於一體的和諧狀態。
這般平和的心境令人意外。
他瞟了瞟身側,覺得哪裡不妥,又挪動移開了些距離。
“你好像很閒啊。”蠍忍不住說了一句。
“對啊,我現在很閒的。”
蠍略微詫異,這確是他心底對朝名禹白的一絲疑惑,但是以對方的情況,應該焦頭爛額吧?
看過去,卻是禹小白笑著的樣子,很樂觀。
對於禹小白來說,他來這一回的目的是挺簡單的,沒有在某個體制和勢力約束下的他,現在非常自由,從某種方面來說,他是挺“閒”的,只要做一件事就好。同時,走過看過那麼長一條路的他,也必須樂觀。
而蠍並不能理解這些,也看不懂浮現在禹小白臉上那為何樂觀的神情,獨自生存,遊走在灰色間,言行冷漠但也曾手刃無數生命鮮血的他對此感受到了違和,乃至微妙的排斥。
人與人會不經意找到相似的小部分,但更多的還是不相同。
兩人望著天邊,由於沒人說話,氣氛變得沉默。就這麼沉默望著,四下無聲,沉靜的世界裡,各種穿雜的心緒輕搖飄飛也慢慢流逝於淡然。
蠍撥出口氣,再感受旁邊人的氣息,升起一種奇妙的感覺。相較於白天,對方在夜晚露出了不一樣的一面。此番的模樣也顯得更真實。至此,他反而覺得坐在這裡,這算真正和印象的朝名禹白,進行該有樣子的交流了。
……
寧靜中,話題還是被挑起。
禹小白說道:“蠍,要不,你這借我住宿一晚吧。”
“憑什麼?!”蠍下意識反對。
“……”禹小白有些不好意思的樣子,咳了咳,“我其實白天回去過鎮子了,但發現錢好像不夠。”
對於金錢的數字這種東西,大家都是很敏感的。蠍頓了頓,蠻嚴肅地轉過頭來,說:“我記得你今天剛提過委託我打造苦無……兩倍酬勞,錢不是問題……”
“呵呵,我會給你賺的嘛。”開空頭被抓現成,禹小白舉重若輕地揮手。
蠍嫌棄地撇開。
這片混亂的大陸不是每天都有這樣安靜的夜晚,或者說這只是很小的一面,在上述那土之國偏安一隅的小鄉村裡,才有難得的幾分安穩。
禹小白成功暫住下來,並且試圖繼續騷擾蠍,以獲得特製苦無的鍛造收穫。
然而沒等成功,日子到蠍透過玉女之戒,接到曉傳來的新任務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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