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穎倒是不著急,笑了笑才說,“我又問她,那為什麼紋一隻蝴蝶......你猜她怎麼回答的?”
他不說話,也猜不到。
卻又似乎預料到什麼。
空氣沉默,答案呼之欲出。
一顆心不受控制地跳動起來,呼吸都緊了。
彷彿過了一個世紀,唐穎終於開口:“你不覺得,蝴蝶的形狀很像一個字母嗎?”
蝴蝶。
字母。
x。
荊獻幾乎瞬間就明白過來她的意思。
“x”是他的微信id。
也是他名字的首字母。
喻安然背上紋的,是他的名字。
這一訊息透過大腦的瞬間,太陽xue突突地猛跳。
就算只是為了“已經失去的”,也足夠讓他驚喜到瘋掉。
一股灼燒的熱意襲上指尖,一支煙已經燃到頭。
荊獻掐了煙,喉結緩慢滑動,“是她告訴你的?”
他問得小心翼翼,無法用言語描述那一刻的感受。
彷彿了無生機的懸崖絕境,忽然開出了一朵纖弱的白花。
生怕風一吹,花就掉了。
“那不然。”
唐穎眉毛一揚,笑得散漫又坦蕩,“我還編個謊話來騙你不成?”
該說的不該說的都說了,剩下的,看他們自己的造化。
她聳聳肩,功成身退:“好了,不打擾荊老闆工作,我還有兩個小時登機,再不去該晚了。”
荊獻回過神,對她說:“我讓人送你過去。”
“不用麻煩。”
唐穎已經走到門口,回頭朝他揮手,“荊老闆,下次再見了。”
......
送走“貴人”,荊獻摸出手機,直接電話撥了過去。
不管他平時多麼狂妄驕傲,到了這一刻,竟然生出些近鄉情怯的忐忑。
不是他不信。
是他不敢信。
無論如何,他要聽她親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