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後來,一切都亂了套。
明明沒有做到底,又彷彿什麼都做了個遍。
白日宣淫,荒唐至極。
這人一到床上就不做人。
“自己的味道也嫌?”
“你笨不笨,握不住就兩隻手一起。”
“叫兩聲,騷一點。”
“手痠了自己想辦法......”
越來越靠近年底,氣溫愈發地冷。
崇源依舊安靜得像一座廢城。
新聞報道感染人數持續攀升,所幸應急響應迅速,隔離措施到位,而周邊城市的密切接觸者得到有效管控,未對正常生活造成影響。
還有一個好訊息,得益於醫療系統的穩健支撐,死亡率始終維持在極低水平。
網上依舊眾說紛紜,事態走向撲朔迷離。
有人說疫疫苗研發已進入最後階段,x型腦炎將成為第二個“天花”,也有人預測隔離管控將成為常態,甚至有人說腦炎病毒是國針對我國的生化軍事行動......
正直輿論的關鍵口,小道訊息滿天飛。
官方媒體除了每日更新的資料,其他內容暫未涉及。
這是任務,也是命令,一切報道口徑均需等待上頭的指示,嚴格遵守統一的部署和要求。
......
日子一天一天過,隔離的滋味並不好受。
淪為閑人的卻只有喻安然一個。
荊獻卻跟上班沒兩樣,畢竟管著那麼大一間公司,上萬號人跟著他吃飯,公務少不了,每天下午都有視屏會議,有一次都深夜了,譚林甚至還打電話過來彙報工作。
隨著年末的到來,喻安然的身體也完全康複。
下午,兩人窩在沙發看《戲夢巴黎》。
這是貝託魯奇極具爭議的一部作品。
影片畫風迷幻黑暗,從感官的眩暈,到綿長的鈍痛。
膠片在新浪潮的墮落裡狂舞,年輕的靈魂丟盔棄甲,全身心投入一場情慾與政治的末日狂歡……
看到一半,荊獻的手機鈴聲響起來。
他拿起來看一眼,來電顯示“老頭子”三個字。
荊獻沒接,也沒掛,點掉了聲音扔到沙發一邊,繼續看電影。
光與影映在暗淡的房間裡。
喻安然手指蜷縮,緩緩垂下眼。
她看到了。
一個再也不想與之交集的人。
一段無論如何都不想再憶起的往事。
就這樣輕而易舉地,再次橫亙在了兩人中間。
喻安然不是沒有想過。
如果不是因為荊裕忠,她和荊獻或許能久一點,再久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