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口的壓抑難以排解。
她需要去透透氣。
她舔了下嘴唇,摸出手機,點開微信看群訊息。
也不知道放假這群人都去哪兒玩了。
她找到唐穎的頭像,發過去一條訊息:【在幹嘛呢。】
出乎意料,唐穎很快回過來:【在外面呢,怎麼了?】
喻:【想問你有沒有空一起逛逛。】
唐穎:【我沒看錯吧,失蹤人口準備回歸了?】
喻安然失笑,回她:【你在哪兒?】
唐穎給她一個地址,喻安然點開來看,離這裡不到十公裡。
【我在陳燦的紋身店呢,你直接過來吧。】
喻安然頓了下,垂著眼打字:【嗯。】
紋身店開在在一棟寫字樓裡面,門面一塊木質的複古招牌,“墨尖”兩個字後面跟著大寫字母tatoo。
推門進去,聞到一股淡淡的消毒水氣味。
喻安然道明來意,由店員帶領來到隔間。
操作臺邊擺著紋身機,針頭,五顏六色的墨水。
唐穎頭發紮起來,趴在對折的紋身椅上,而陳燦帶著消毒手套,帶一個口罩,正俯身給她勾勒描圖。
紋身機發出嗡嗡快速轉動的聲音。
唐穎餘光瞟到她,開口:“來啦。”
剛想扭頭就被陳燦按住肩膀,“別動,勾線呢。”
喻安然走過去,看到她後脖頸的圖案是一朵黑色的彼岸花。
“沒打擾到你們吧。”喻安然說。
“開玩笑,陳師傅技術過硬,就是地震了手都不會抖一下——嘶,你輕點!”
陳燦淡聲:“輕了不好看。”
喻安然撈過旁邊的轉椅坐下,笑起來,“我以為你不怕疼的。”
唐穎試圖為自己挽回顏面,“我還不是為了效果才沒敷麻藥。”
每個人對於紋身的痛覺感應不同,有些人面色無虞,有些人痛得直發抖。
後頸面板薄,又靠近骨頭,疼痛等級屬於中等偏上。
陳燦換了個排針蘸墨,抬頭看了喻安然一眼,“今天怎麼有空出來放風了,你那個黏人的男友呢。”
喻安然抿唇:“他有事。”
唐穎哼一聲,還介意那茬:“後來你回去有沒有收拾他?”
“......沒有。”
唐穎眼珠斜過來:“不是安然,他都那樣了,你怎麼就沒一點情緒起伏?”
喻安然說:“那只是誤會。”
其實她不明白,為什麼每個人都這樣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