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鈴鈴的手機鈴聲在靜謐的房間響起,
直到快要結束通話,被子裡伸出一條裸露的手臂,拿起手機接通:“什麼事。”
秦助一聽他這嗓音就不對勁,啞得像是砂紙磨過。
“二少爺,您在哪兒呢?”他語氣著急,“董事長都已經到了!”
荊獻疲倦的睜開眼,才想起來今天公司有一個重要的會要開,荊裕忠和眾環的股東都會來。
自從上次小年夜大吵一架,父子倆已經兩個多月沒見過面。矛盾一直都在,荊裕忠不肯退步,他也不可能妥協。
“知道了。”
荊獻煩躁地結束通話電話,抬手一下一下按著眉心。
身邊的人睡得沉,呼吸輕緩起伏,絲毫沒有要醒的意思。
她的睫毛濕漉漉,臉頰透著緋,發絲沾著紅唇,根根分明。
視線往下,她那不著寸縷的矯軟身體覆於薄被之下,一半的背露在外面。
胸口脖子全是吻痕,白皙手腕被捆綁的痕跡明顯,肩頭上的咬痕更是觸目驚心。
不過做恨了一點,她像是丟了半條命。
荊獻垂眸,心頭剛剛浮現一絲憐愛,很快就被無名的慍怒所覆蓋。
縱欲過後是令人煩悶的空洞失落。
他冷冷收回眼,下床走進浴室。
會議進行到一半,大門被人從外推開。荊獻鬆了門把手,面無表情地走了進來。
接受到眾人視線,挑挑眉稍,“大家繼續。”
他穿著一件純黑色襯衫,領口解開兩顆。盡情釋放過後眉宇間的欲色消減,就是嘴角的破口明顯,脖子上的抓痕鮮紅鮮紅的。
不用想也能猜到那是什麼。
他卻步伐獵獵,百無禁忌,絲毫沒有窘迫心虛之色。
如此大逆不道,一眾高管不敢置喙,只在臉上露出不同程度的怏色。
荊裕忠徹底黑了臉。
這個逆子遲到一個小時不止,還大搖大擺的一副風流過後的鬼樣子。
什麼叫放浪形骸,荊家的臉都被他丟光了。
……
會議一結束,荊裕忠就把人叫到了辦公室。
他雙手置於辦公桌上,目光審視地打量他片刻,沉聲道:“說說看,最近都忙了些什麼?”
這個問題很微妙。
荊獻知道他的意思,只把這段時間公司的財務資料和之後的市場計劃照本宣科說了一遍。
至於私事,一個字不肯提。
“看來你比我這個董事長還忙。”荊裕忠端起茶杯,悠悠喝一口茶說,“連回一趟老宅,看看爺爺的時間都沒有。”
荊獻面無表情:“豈敢,這不是怕您不想見我麼。”
“原來你還知道。”
荊裕忠端端坐著,有領導者的強勢,氣質是從內而外的威嚴。
“我知道您還在生氣。”荊獻懶得拐彎抹角,直接說了,“什麼都可以商量,唯獨去美國這件事不行。”
荊裕忠面色沉了幾分:“原因?”
荊獻:“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