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
“不就是因為你外婆,還有阿嵐那個女兒嗎?”
荊裕忠冷哼一聲,砰地放下茶杯,“瞧瞧你現在這副德行,一身的女人味兒!”
荊獻直直站著,眼皮動了動。
荊裕忠掌握的資訊比他預料的多很多。
“既然您都知道,就別再逼我了。”
“我逼你?”荊裕忠面色鐵青,撐著桌子一下子站了起來,“你現在擁有的,哪一樣不是我給的?你現在為了個女的前途都不要了?”
“......”
周圍一靜,氣氛逐漸緊繃。
荊獻輕嗤,不覺得憤怒,只感到諷刺。
“您說得對,要不是您大發慈悲,我現在還是路邊的一灘爛泥。”他大剌剌地攤開手臂,言語不無譏諷,“這些東西您隨時可以拿回去,我不介意。”
荊裕忠氣得血壓直升,手指顫抖地指著這個不孝子,“你!”
“我還有事,先走了。”
荊獻說完,折身離開辦公室。
......
荊裕忠捏緊了拳頭,好一陣,沉沉撥出一口氣。
到底年紀大了,經不住一再折騰。
大兒子平庸,還忤逆不孝,只有這個小兒子才是荊氏繼承人的最佳人選。
而且他對他的成長,到底心有虧欠。
荊家人一向性情寡淡,然而今天這一幕,讓他産生極其不好的預感。血液裡的東西是相通的,他不能眼睜睜看著他走上塔頂,最後栽在一個“情”字上面。
離開公司,荊獻直接開車回了公寓。
從出來到現在已經過了三個小時。
沒有收到微信,更沒有電話,手機一直安安靜靜。
推門進去,空氣中仍舊彌漫一股曖昧旖旎的氣味。
窗邊的白紗被風吹得微微晃動,屋內沒開燈,也沒有動靜,暗沉沉一片。
荊獻靠坐在沙發上,摸了煙出來點燃,打火機啪嗒扔回茶幾,長長撥出一口煙霧。
尼古丁的凜冽縈繞周身,他仰躺,倦怠地望著天花板出神。
一支煙燃到一半,荊獻皺眉,忽然反應過來不對勁。
喻安然的鞋還在鞋櫃裡面。
他立刻掐了煙起身,推門一看,喻安然果然還躺在床上,姿勢都沒變一下。
心髒彷彿被無形的手攥緊,再一寸一寸放鬆。
他一直知道她挺能睡。
但這也太能睡了。
荊獻沉默看了她會兒,抿著唇,坐到床邊想把她叫起來。
卻看見她緊緊閉著眼,呼吸沉悶,面色泛著不正常的紅。
荊獻皺起眉,指尖探向女孩兒的額頭,這才發現她發燒了,溫度燙得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