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安然揚了揚眉梢,沒反駁。
荊獻很快回複過來:【從療養院出來了。】
【我們去看電影吧,你人在哪兒。】
喻安然:【我還在學校。】
【要不待會兒電影院見,你也不用繞道來接我了。】
隔了半分鐘,荊獻回過來一個字:【行。】
......
電影是最新上映的韓國懸疑片。
一開始的場景就是在一座廢棄的醫院,背景音樂立體環繞,像是某種未知生物的呼吸聲,恐怖效果直接拉滿。
荊獻靠坐在椅背上,一隻手牽著喻安然的。
他臉色淡漠,眼皮壓下淺淺一層,只在銀幕白光掃過來時輕輕眨一下。
隨著劇情推進,很快影片中尖叫聲響起,陰森的配樂揪住人心,周圍的觀眾也嚇得叫聲連連。
荊獻扭頭去看喻安然。
她今天穿一件白色針織上衣,淡綠色長裙,露出纖細的脖頸,黯淡燈光籠著她柔和的側臉,皎潔清幽,一縷黑發掛在鎖骨的位置,鬆鬆垮垮。
荊獻垂眼,拇指指腹摩挲她的手背面板,低聲問:“怕不怕?”
“不怕。”
喻安然吸一口可樂,看得饒有興致。
她對鬼片懸疑片都無壓力,越恐怖越刺激,越刺激越興奮,根本不在怕的。
荊獻說:“膽子挺大啊。”
喻安然很快地瞥他一眼,又移回熒幕,喃喃說:“是啊,你還不瞭解我麼。”
荊獻的心思不在電影上,目光一直鎖著她。
良久,他轉動手掌穿入她的指縫,和她十指相扣,問:“那怎麼還怕打雷?”
喻安然看得專注,脫口而出:“我不怕打雷啊。”
她的思維投入在劇情中,絲毫沒有察覺到他眸色的陰暗。
只覺得這個握手的姿勢不舒服,手心容易出汗,於是一寸一寸地退出來,回到剛才的姿勢,“好了你別說話了,認真看嘛。”
......
兩小時後電影進入尾聲。
無辜者昭雪,惡人得到懲治,男女主角歷經生死最後走到一起,皆大歡喜。
走出影廳,喻安然還在回味劇情。
“題材還是滿新穎的,音效也不錯,就是男主角的光環也太強了,連中三槍也能活。”
她微微皺眉,捧著果汁說,“總的說來有點高開低走了......不懂這種題材的電影為什麼要強行he,悲劇也有悲劇的美啊。”
荊獻一言不發地聽著,過了會兒,轉過來看她:“悲劇有什麼可美的。”
他嗓音淡,眼神也淡。
喻安然終於發現他的不對勁。
剛才從吃飯到看電影,他一直沒怎麼說話,也不算冷臉,就是情緒很低的樣子。
“荊獻。”
她扯了下他的手,仰頭問他,“你是不是......不高興?”
荊獻輕嗤,“很明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