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安然一怔,她很少看見荊獻這樣的狀態。
這幾天他都沒找她,難道真公司遇到什麼事了,還是他外婆的事?
“發生什麼事了嗎。”
她抿著唇,表情認真,長翹的睫毛下一雙眼睛清淩淩的。
荊獻沒說話,只注視著她,一探到底,似乎想透過她的眼睛看出點別的東西來。
最後他垂下眼,拉起她的手,放到唇邊親了下。
“開玩笑的。”他淡聲,“我們回去吧。”
“......”
回到公寓已經晚上十一點。
按下開關,頭頂亮起一圈柔和的燈。
好幾天沒過來,房間一如往常的整潔,只是之前買的花謝了,褪色的花瓣掉在潔白地磚上,像一隻只幹枯的蝴蝶。
喻安然走過去,彎腰拾起花瓣丟進垃圾桶。
烏黑發絲從肩頭滑下去,她捋一把頭發,坐到荊獻身邊,“要看電視嗎?”
荊獻沒答,一隻手把玩她的柔順的發絲,輕聲說:“我們幾天沒見了?”
“五天?”喻安然思考著說,“好像是六天?”
“六天。”
荊獻重複一遍,淡淡掀起眼皮:“你怎麼一點也不黏我。”
房間靜悄悄一片,針落可聞。
喻安然看出荊獻今天不對勁,從一見面就很奇怪。
就因為這點小事不高興了?
可是不像啊,說不出哪裡有問題。
喻安然理不出頭緒,舔了下唇,小心翼翼觀說:“我又不會。”
不會?
荊獻聽了直想笑。
他展平嘴角,黑瞳直直看著她,過了會兒說:
“親我。”
兩個字從嗓子裡蕩出來,男性的,深沉的,讓人耳根發熱。
看來真是為了那點小事,現在要她哄了。
喻安然沒主動做過這事,忍著羞澀,輕輕勾住他的脖子,仰頭吻了上去。
鼻間一股淡鬱的煙草氣味。
衣料摩擦,荊獻的白襯衫被壓皺。
她學著他的樣子,含住他的唇緩慢地吮。荊獻從善如流,低頭,閉眼,溫柔地和她接吻。
可是氣氛很怪,說不出來的怪。
親了一會兒,喻安然輕輕地退開,身體還沒能坐直,後腦勺就被一隻大掌覆住。
“喻安然。”
她眨眼。
荊獻盯視著她,漆黑瞳孔冰冷一片,“你在敷衍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