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自己再怎麼自欺欺人也難以忽略。
他談過那麼多戀愛,很清楚今天的事足以能讓任何女生心生醋意。
往大了說,甚至能到鬧分手的程度。
他倒真希望喻安然發一通脾氣。
可她什麼都沒說,情緒淡得像白水。
有些事經不起推敲,再往深了想,就成了死局。
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喻安然是喜歡他的。否則以她的性子,那次不會主動留在他的房間。
所以一開始察覺到她的不同尋常,只以為她第一次談戀愛,害羞又慢熱,不善於表達情感。
在兩人這段關系中,一直都是他佔據主導。
然而仔細想就會發現,除了那天的暴雨夜,她幾乎從未主動過。
荊獻蹙著眉,煩躁地吐出一口煙。
這種感覺要怎麼形容。
就像手裡攥一把沙,明明感覺沉甸甸,可是經不得風吹。
因為太細微,太縹緲。
風一吹,一切都散了。
酒吧內光線昏暗,嘈雜的音樂聲一浪接一浪。
荊獻靠坐在沙發上,長腿大剌剌敞著,修長骨感的手指拎著酒杯。
在這樣的聲色場所,一副完美的骨相有著致命的吸引。他卻垂著眼梢,一臉生人勿近的冷漠,氣場太過強大,連渾濁曖昧的空氣吹到他這兒也要繞道。
荊獻有一段時間沒出現了,一出現就擺著一張臭臉。
李俊文一屁股坐到他身邊,拿酒杯和他碰了碰,“怎麼一個人,妹妹呢?”
玻璃杯清脆一聲。
荊獻仰頭喝一口酒,喉結滑動,“不知道。”
李俊文聽出端倪,語氣揶揄:“喲,吵架了?”
荊獻不說話。
不說話就等於預設,
李俊文難得看他在情場吃癟,嘖了聲說:“到底啥事兒吵啊?之前不都挺好嗎。”
還是沒說話。
“妹妹那性格挺獨特,一看就不好哄。”
李俊文知道荊獻對喻安然不一般,嘆了口氣,又說,“但是不好哄也得哄,你以前混蛋就算了,這回可別犯作。”
荊獻心裡冷嗤一聲,話都不想接。
他他媽都倒貼成這樣了,她還是冷心冷肺,捂都捂不熱,到底誰混蛋啊。
這時候,耳邊一道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