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你這說法我不同意啊。”
荊獻掀起眼皮,來者正是他那個吊兒郎當的表弟。
“哄什麼啊哄。”向銳馳坐到他對面,翹了個二郎腿,“哥,玩玩兒就行了,別太認真了。”
像是隨口胡謅,又像是話裡有話。
荊獻皺起眉,冷冷看著他:“你他媽喝多了?”
“嘖,我沒有。”向銳池放下酒杯,一本正經說,“那姑娘也就長得單純,心思狠著呢......說不定明面兒和你吵架,暗地裡等著跟你分手呢。”
李俊文靠了聲。還說沒喝多,這他媽是要造反吶。
他繞過臺桌過去拉他,“行了行了,你今天特麼抽風要棒打鴛鴦啊?打你的臺球去。”
向銳池被推搡著起身,撇撇嘴,“我又沒亂說——”
“站住。”
荊獻發話,坐直了身,手腕搭在膝蓋上,“把話說清楚。”
向銳聲站定,深吸一口氣。
如果這兩人好好的,他或許不會多這句嘴。
但現在看情形,他這個哥哥怕是陷進去了。
他不忍心看他一邊因為她喝悶酒,還一邊被她騙。
向銳馳滾喉,捋了捋詞兒才開口:“去年聖誕節去酒吧看她表演那次,我聽到她和文哥的對話了。”
荊獻的目光移到李俊文臉上,又看回向銳馳,眼睛漆黑一片,看起來風平浪靜。
李俊文忽然想起什麼,神經一緊,一把勾住向銳馳脖子往下壓,“我草你大爺,別他媽說了!”
然而下一刻,手臂上多了一道力量。
荊獻抓住他的肩推開,李俊文後退幾步,一屁股坐到了沙發上。
“......”
李俊文心說完了,這次真收不了場了。
接著,他看見荊獻一寸一寸轉動腳尖,站在向銳池面前,嗓音冷硬:“繼續說。”
他不知道自己此刻有多嚇人。
整個人的被情緒一點一點吞噬,眼神森冷地冒著寒光,彷彿一頭即將暴怒而起的猛獸。
向銳馳舔了下嘴唇,他沒他個子高,得微微仰著頭,“文哥為了撮合你們講了你不少好話,說你救過她,說你出手大方......可是她的反應真的很奇怪。”
荊獻猛地意識到,有什麼東西呼之欲出。
他的下頜繃成一道鋒利的線,一把抓住向銳馳的衣領,硬硬眨了下眼,“她說了什麼。”
“她,她問你是不是真的要出國。”
向銳馳被他的眼神震嚇到,支支吾吾地說,“還問你和那些女生分手,一般給多少分手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