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晚想好好休息。”
“沒說不讓你睡。”
“你昨晚就不讓我睡。”
荊獻側頭瞧一眼,小姑娘蹙著眉,黑溜溜的眼睛泛著水光,委屈吧啦又滿是抗拒的樣兒。
這是真把他當發情泰迪了?
他盯著她,結結實實地嗤了聲,“你什麼表情,上刑場啊?”
“……”
“我不弄你。”
他刷開房門,拉著她進去,“不是還有作業,要不要我幫你做?”
荊獻做的決定改變不了,喻安然只好把膝上型電腦拿到樓上來。
昨天出外景的素材還沒整理。
她將錄音筆裡的檔案匯入電腦,做降噪,做分段,再處理影片檔案。
荊獻倒也真的沒打擾她。
中途下樓給她買水果和零食,又去洗了個澡,而後就坐著安安靜靜地看她剪片。
距離太近,荊獻身上的清冽氣息縈繞在她的鼻間。
就算他一聲不吭,什麼都不做,依舊存在感強烈。
全部弄完都快晚上十點。
喻安然把檔案打包,發給新聞部的記者。
荊獻摟著她的腰,下巴擱在她的肩上。
“喜歡嗎?”
低磁嗓音咬住耳朵,喻安然回頭:“什麼。”
荊獻抬抬眼皮,“就這些,新聞報道之類。”
“談不上喜歡。”喻安然說,“就感覺記者的工作挺有意思。”
他淡淡哼笑一聲:“想為民請命?”
喻安然輕笑,調侃似的說:“對啊,專門揭露黑心資本的醜惡面目,你以後悠著點兒。”
頭頂灑下暖黃的光,投射在她黑亮的眼睛裡,發絲垂下來一縷,毛茸茸的掛在臉廓。
荊獻聞著她身上的甜香,看著她好看的眉眼,心尖開始發癢。
“那你喜歡什麼。”
喻安然不知道身後的人已經心猿意馬。
她託著下巴思考,若要說喜歡,彈吉他和唱歌算得上。
只不過她水平一般,還遠遠達不到賺餬口的程度。
想了會兒,喻安然說,“喜不喜歡其實沒那麼重要,能掙錢就行。”
荊獻掐著她的腰,把人摟進懷裡。
這樣的姿勢更為親密,身體緊貼著彼此。